邢文扬起嘴角,端起温热的茶杯。
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他是父亲一个朋友的儿子,只是打小就被母亲收养。
那个摇摇晃晃跟在身后的孩童、那个同他一起捉弄邻居的少年、那个和他在操场上挥洒汗水的青年……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笑容了?什么时候开始,那人已经不叫他哥了?什么时候开始,那人已经想抹杀他的存在了?
母亲走后,那人便和他没有了联系,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似的……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邢文抬手遮住晃眼的灯光,心头涌上一丝悲哀,那个人,再也不会叫他哥了……
“砰!”耳边响起刺耳的枪声,邢文觉得胸口一痛,他想从沙发上站起,却无力地滚落在地上,意识越来越模糊,胸口剧烈起伏着,低头,他看到红色的液体自胸口喷涌而出。
他……要死了?
就知道沾上那种人没什么好事!
失去意识前,邢文恶狠狠地骂到。
重生
邢文感觉自己漂浮着,耳边听不到一点声音。
想动动手指,却惊恐地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或者说,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身边的一切,都是感觉到的。
是的,感觉,他仿佛在做着一个荒诞的梦,梦中的人们他都认识,人们面无表情地走动着,和他擦肩而过,甚至从他面前穿过,可没有人发现他。
对了,他已经死了。
而这些人,是来参加自己的葬礼的。
这个认知让邢文习惯性地扬起嘴角,但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嘴角可扬,他只是一抹意识。
他感觉自己在缓缓移动,人们站立在他周围,低头沉默着,他没有停留,继续前行,终于,他在墓碑前发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耽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