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下,小声?聊着,耳听他们的话越来越歪,王安济从柜台里?走出来,“路过”几人身边,小声?提醒了句“切勿妄言”,见几人住嘴,才绕了一圈走回柜台中继续忙活收账。
沈姝云坐在桌后为人诊病,陪在桌边记药方的人,是她已经三岁的小侄子。
王大宝写字歪歪扭扭,写完一张药方拿给王安济,做爹的便能轻易分辨他写下的药材,念给伙计去抓药。
医馆内外分外热闹,沈姝云被人包围,忙碌之余,浅浅回忆起那个冬日的大雪,距今已有一年半了。
午阳高升,门外长街上传来马蹄声?。
青年在门前勒马,身段轻巧的跃下马背,见沈姝云坐在桌后,眼?前是一排看不到尾的病人,坐在她跟前的那个病人还恬不知耻的盯着她的脸看,不由得皱起眉。
走上前去按住病人的肩膀,冷声?道:“你是来看病还是来看大夫的?”
手?掌的力道按的病人慌忙痛呼,连声?求饶,“好汉饶命,我不敢了,不敢了。
”
沈姝云无奈地?给青年使了个眼?色,他才松开手?,低声?在那人耳边威胁,“再管不住你的眼?珠子,我替你抠出来。
”
后头人看着好戏,忍不住在心中戏谑。
一看那人就是新来的,不知道沈大夫有个了不得的未婚夫,亏的只是看了两?眼?,这要是敢对沈大夫动手?动脚,也不用拿药了,只怕要被打一顿,还得扭送去顺天?府,罚扫一个月的大街。
“你怎么过来了?”沈姝云在忙碌的间隙抬头看他。
“说了午时回家,我从兵部回家没见你,就改道过来接你了。
”青年身姿挺拔,十九岁的年纪,生得又高又壮,站在医馆里?,比最高的男人还要高出半头去,如鹤立鸡群。
“已经午时了?”沈姝云探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打从早上来到医馆,就一刻不停地?给病人看诊,不知觉时间过得那么快。
“回家?”景延抱起双臂,等她答复。
沈姝云点点头,她看诊收费低廉,不以此为赚钱的法门,便要守规矩,不能抢了别人的饭碗,让其他的大夫吃不上饭。
景延伸手?拉她起来,转头跟柜台里?的王安济打了个招呼,“阿兄,我带姝云回家了。
”
王安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