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脸上不见吃力的神情,嘴角是难掩的喜色,踩上门前台阶,走进府中,直到走进前厅才将人放下。
拜完天?地?,喜婆和侍女搀扶着沈姝云进洞房,远离了喧闹的前厅,耳根才清静下来。
她遣了喜婆到门外去,又念着外头宾客宴请至少?要到黄昏才结束,还有两?个多时辰的空档,便叫秋池去厨房拿些?点心来,早起到现在,她没吃多少?东西,现下正饿的厉害。
“娘娘,王爷怕您饿,叫厨房给您备的小菜,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秋池端着四?菜一汤进来。
闻到热腾腾的饭菜香,沈姝云忙撩起了盖头前沿,提着厚重的裙摆坐到桌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等吃的差不多了,才说。
“不必叫娘娘,叫夫人就是。
”她不喜欢高入云端的虚荣感,从南州回来后,只做他的“阿姐”,做祥云医馆的大夫,不再搭理那些?贵妇人们的宴请,也没心思摆王府家眷的派头,成婚后也是一样的。
“是。
”秋池应和着,收起桌上的碗筷。
天?色渐渐深了,院外传来脚步声?,秋池到门外去候着,沈姝云忙在床沿上端正了坐姿,将盖头落回去。
眼?前是一片旖旎的红,她只能看到走到面前的红色衣摆,听他压抑着激动的呼吸声?。
盖头被挑起,烛光和青年的身影一起照进她眼?中。
十九岁的青年,穿一身红底鎏金喜服,高大的身躯撑起宽大的外袍,紧实的躯体包裹在层层衣衫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对着她微微勾唇,未发一言,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在沈姝云茫然?的注视下,他得意一笑,拇指轻轻碾过沾在自己唇上的瑰色口?脂,舌尖舔了下,轻叹一声?,“好甜。
”
沈姝云倒吸一口?气,害羞地?低下脸来,“你是不是喝多了。
”
“没。
”他走去桌边,双手?拿起两?杯合卺酒,又走回到她面前,“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喝醉。
”
景延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酒。
沈姝云愣愣看着酒杯,目光往门外逡巡,“喜婆怎么不进来?”
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