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着狗就往家里赶。
摸的时候兴高采烈,拎着桶回去才知道到底弄了多少。
这桶沉甸甸的,好险都没拎起来。
舒沛每次都只负责摸,从来不考虑后续,这些多少觉得有点心虚,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进去。
但他带着两个红桶进来,舒强怎么可能看不见,菜还在锅里就赶出来看,“舒沛!你干什么呢!都说了让你不要摸那么多螺蛳,弄来了又吃不掉,你弄来干什么!”
这从水里被弄出来的螺蛳放在桶里又养不长久,吐两天泥沙就得全收拾了。
店里头难道还能卖不新鲜的田螺肉吗?最后还不是只能冻在冰箱里他们自己吃。
家里田螺肉越累越多,都不知道能给谁吃。
问题是这玩意儿,放在冰箱里一段时间倒是不要紧,一旦解冻就只能那一餐全吃完,否则就会和橡皮糖似的,嚼也嚼不烂,咽也咽不下。
但你要说扔实在是舍不得,里头耗费的功夫太多了。
得人去河边一个个摸上来。
摸上来后得放清水里吐两天泥沙,再煮熟了用牙签把里头肉一个个挑出来。
就算当天炒菜卖了不也得有个人把螺蛳屁股剪一剪。
舒强是真的厌烦这玩意儿,河边长得壳还硬,用老虎钳费劲巴拉地剪还得好些时候。
他们这小店哪里有那么多功夫收拾这些。
舒沛自觉理亏,马上给自己找个活儿想要闪出去,“那个,老舒,剧组那边有人点了一大锅牛杂煲,我带一个卡式炉送上去啊。
”
店里头牛杂煲天天都有,老舒下午刚炖好一大锅,他自己直接从锅里打就行。
舒沛垫着脚尖,结结实实打了好大一锅,另外还捎带些蔬菜跟一小块鲜牛肉。
他自觉给自己找好活计,又从门口悄摸地溜了出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生怕舒强后头撵上来,把他困在厨房里剪螺蛳。
这活儿是不可能干的,就算让他出门打麻糍都不可能干这事。
等三轮车都快骑到剧组,舒沛长腿一伸,从车上下来,腿上似乎碰到了什么毛乎乎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
低头一看,正好和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了。
好么,大黑还拴在车上,没给人家放下来。
叫下午太阳一晒,它身上毛倒是干得差不多,晚上跟他出来也不至于感冒。
但舒沛就觉得心虚得很,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卤牛肉喂到人家嘴里,生怕它回去打小报告。
这些都不过是些美丽的意外,想必大家都会理解,会理解的。
好歹车上放着项圈,倒是不影响什么。
舒沛把大黑套上,拎着东西就往剧组里走。
太阳最后一丝余辉在天边消失,冷风乍起,但还省点天光,舒沛没多会儿就找到了钱向荣和叶宸。
但此时气氛明显不对,导演正在摔东西火力全开,“不过就是让你们跑起来,跑不起来吗?一个个懒洋洋的,等着刀扎上来吗?要是还跑不好就别放饭了,吃什么吃!”
这么凶残?
好像一些传说照进现实。
很多人都说导演脾气很差。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也正常,好几百号群演站在底下乌泱泱的。
哪怕导演怒气冲天,后头还有人懒洋洋,甚至能清楚地听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