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吧?”裴渡瞄到了什么,伸出手,接住了从她嘴角掉下来的酥酥碎末,说:“你再睡一会儿吧,中午我再叫你。
”
桑洱点了点头,就躺回了被窝里。
然而腹部依旧有些酸坠感,眉头不知不觉就皱了起来。
“睡不着吗?我给你哼歌怎么样?”
桑洱想睁眼,眼睛就被他的手轻轻盖住了。
耳边响起了极轻的哼歌声,轻灵动听的旋律,字音却极陌生,不像中原的语言。
还挺好听。
睡意渐渐侵袭了神智,桑洱迷迷糊糊地就被这阵歌声哄睡了,这次是真的睡着。
由于身体不适,桑洱推迟了两天才动身离开泸曲,她打算顺便带裴渡离开这里。
虽说他后背的伤还没愈合,但不管去哪里养伤都比留在泸曲好。
她走后,可就没人罩着他了。
但临走的时候,裴渡却提出想和她结伴上路,先是垂着眼,有些可怜地说自己一个人还是会害怕。
接着,又变着花样地撒娇,说有他陪着,路途绝不会无聊,他也绝不会给她惹麻烦的。
桑洱不禁心软了。
这就是所谓的惊弓之鸟了吧。
也是,他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倌,万一又被垂涎他美色的坏人盯上了,绝对连跑都跑不掉。
于是桑洱同意了:“那好吧,我带你去法器拍卖会。
”
裴渡瞬间笑了起来,甜甜地说:“谢谢姐姐。
”
只是在离开前还需要做些准备。
裴渡额头的黥字不仅惹眼,还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记住的特征。
得想办法遮住才行。
正好,桑洱从尉迟兰廷那儿拿到了不少漂亮的玉石装饰,她左挑右挑,忽然看见了一块合心意的,拎了起来,捣鼓了一会儿。
后方,房门打开了。
裴渡活泼明快的声音传来:“姐姐,我回来了,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走吧。
”
“来得正好,你快过来。
”
裴渡不明所以,走过去一看,便是微微一僵。
桑洱的手心放着一块扁扁的圆玉,穿过了一条红绳,她晃了晃手,说:“裴渡,你挡一挡额头上的黥字吧,免得找你的人因为这个特征而认出你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