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灼。
」
浓郁的夜色里，一个颀长的身影倚在车边，像暗黑丛虞里蛰伏的兽。
是余耀辉。
他静静地注视着男生牵着我的手，红色火光在他指尖随风明灭，映出在黑暗中展露戾色的瞳孔。
男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自己讪讪地把手松开。
余耀辉这才恢复成往日懒散的神情，仿佛方才浑身散发的戾气只是我的错觉。
他将视线转向我，语气从容：「走了。
」
我莫名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向他的方向走去。
突然，我想起什么，回过头，对面上犹有不甘的男生认真地说：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
我笑吟吟地指着余耀辉，「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
我没再管男生的反应，径自朝余耀辉的方向小跑而去，脚步是令自己都感到惊奇的欢欣。
然而在注意到他脸上怔忪的神情之后，我的笑容便黯了下去。
我怎么忘了。
我在心中苦笑。
在这个时间段，「我」接近他的方式可算不上清白。
余耀辉一定又把我方才的举动当成什么新的手段了吧？
我不知该不该开口解释，只好干巴巴地没话找话：「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
余耀辉定定地注视着我，忽然认真地道：
「虞灼。
」
他垂下眼睑，鸦羽般的长睫遮住眸中情绪。
「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人，随时都可以离开。
」
见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他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你当时不过是一时冲动，这么长时间估计也回过劲来了。
」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待在我身边对你没什么好处。
」
「当然。
」他与我四目相对，语气缓慢却坚定。
「如果你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我肯定尽自己最大努力对你和孩子好。
」
我深吸一口气，在这一刻几乎要把警方的所有猜测全盘推翻。
原来他给过虞灼选择。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纠结，余耀辉又笑了下，「不着急，你可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