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
“商陆的家人。
”
“还有呢?”
“纪允。
”
“什么?”应隐震惊错愕崩溃:“连这个小鬼都知道?凭什么!”
“他是我和商陆一起收的学生。
”
“还算你有点道理――没了?”
在重如千钧彷佛审讯室千瓦大灯的炯炯目光和良心的道德谴责中,柯屿硬着头皮说:“……还有淼淼。
”
应隐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淼淼?哪个淼淼?”
“谢淼淼。
”
“谢淼淼?谢淼淼?谢淼淼?”应隐两手抓住头发,彻底出离愤怒:“连谢淼淼都知道!连谢淼淼都在你求婚现场!谢!淼!淼!她抢了我的女配!你竟然请她看你求婚!柯屿!啊啊啊啊啊你个畜生混蛋!我连谢淼淼都比不上了?我连谢淼淼都不如了?谢淼淼――”
小卖部的老大爷摇着蒲扇,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回合制嚷嚷。
电灯下,飞蛾乱绕蟋蟀乱叫蚊虫乱飞。
万籁寂静中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应隐就是死了!糊了!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柯屿步步后退宛如反社会现场的谈判专家:“你冷静一点,冷静,冷静,深呼吸――”
耳边一声破风,一只红色高跟鞋被狠狠砸了出来:“去死吧你!”
她疯了。
应隐用力抹眼泪:“你没有心,你出意外,要不是安言拉着我就冲上去陪你一起了,你在干什么?你在你男人怀里小鸟依人。
”
柯屿受不了她的措辞:“你客观一点。
”
应隐呜咽一声,一张脸花得吓人:“我要跟你绝交,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电话铃响,柯屿接起:“喂?在哄女人。
”
盛果儿茫然地对着手机,嘴巴张成了“o”形。
商陆压着烦躁:“他说什么?”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