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阮感到自己的脸被碰了一下,看到陆时遇的嘴唇在轻微地开合――他知道眼前的人在说话,可耳朵却像是失了灵似的,完全无法捕捉从对方口中吐出的话语。
唯有彼此隔着胸腔同样快速紊乱的心跳,变得格外清晰。
一股难以言喻的诱人甜香钻入鼻腔。
许知阮不受控制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意识迷糊得更厉害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时遇正在说着什么的双唇上,某种前所未有的、从身体深处翻腾出来的本能,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做些……
许知阮仰起头,印上了陆时遇的唇。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陆时遇的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有那么好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没法理解酒精发生了什么。
直到那两片没有离开的嘴唇,开始笨拙地、试探地磨蹭抿吮,柔软温热的触感重新传入恢复运转的大脑,他才陡地回过神来。
陆时遇只感到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连一丁点都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旦这么做了,就会惊扰到怀里明显状态不对的人――提前终结这个过于不真实的美梦。
然而许知阮实在太不懂得接吻了。
他简直就跟小孩子啃果冻一样,抿一抿、吸一吸,还咬一咬,不得要领地把自己都快急哭了。
那种明明知晓了办法,却由于找不到关窍,始终没有办法达成的感受,逼得许知阮的眼眶都泛起湿润的潮意。
下一秒,软滑的舌头撬开齿关探进来,挟着滚滚的热度灌了许知阮满口。
黏膜被舔舐、舌头被纠缠,连上颚都被顶得发麻,许知阮仅存的一点意识也被吞没了,脑子里嗡嗡地响。
陆时遇的吻实在太强势、太蛮横了,根本连一点喘息的间隙都不给。
他扣住许知阮的后脑勺,恨不得直接把人吞吃下肚一样热烈地吮他的舌头、吃他的口水,心脏在肋骨里咚咚地跳。
许知阮喘不过气,整个人跟被抽到了骨头一样,软得直往下掉,全身的感官被丢进噼里啪啦的电流里烧。
他觉得自己就要在这个漫长的吻里窒息而死。
但拉扯到极限的神经在最终掉落悬崖的前一秒被拉回,许知阮软绵绵地靠在陆时遇的胸前,本就漂亮的嘴唇艳红,下巴上亮晶晶的全都是刚才来不及吞咽的口水。
陆时遇同样喘得急。
他捞着怀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