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错。
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是他受了天?谴,所以生命中最好的,他总是留不住。
孟佳期心底一窒,过?去的不愉快的记忆,如潮水汹涌而来。
最灰暗的那段记忆,总是被她小心翼翼避开的。
“沈宗庭...你别再说了!”
她开口止住他,却?发现嗓音已是哽咽无比,泪水陡然划过?面颊,“啪嗒”一声,掉落在绒面沙发上。
那些好不容易忘却?的,又被他抓回眼?前。
“沈宗庭,你好过?分...就让我们粉饰太平不好吗?我一点?、一点?都不想再回忆,真的...”
过?往不堪回忆,两人?的情绪都是痛苦中掺杂着激动?。
不知何时?,沈宗庭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孟佳期,紧紧地、紧紧地,将?她的面颊按在他怀里,手指掐住她后颈,使劲地按住她,感受着怀里的她在颤抖,他也在颤抖。
明明揭开伤口,挖开腐肉,会让人?血流不止。
可是,腐肉不挖,腐肉就永远是腐肉。
就永远生长不出新鲜的、健康的血肉,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再拥有健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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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这些沉重的过?往,永远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刺,而只是粉饰太平。
挖去腐肉的疼痛只是暂时?的,而粉饰太平,就要永生永世忍受和期期存在隔膜。
他不要和她存在隔膜。
“期期,都是我不好...是我活该,我活该失去你...”
“我已经承担不起任何让你受到伤害的损失...”
那就让他小题大做吧,让他变本加厉吧,让他狠辣无情吧,让他过?犹不及吧,让他杀人?诛心,让他滥用权力吧。
一切的指责、谩骂、敢怒不敢言,他都受得了。
只求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他花了三年,拿到了对沈氏的绝对权力,不就是为了今天??不就是为了绝对的掌控权,不就是为了让这些人?都要在他面前低头,不敢再置喙一句他和她之间的事。
为了死死地保护他的期期,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他要痛苦地剖开自己?,把自己?捧到她面前,任由她处置,任由她发落。
滚烫的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来,湿了他的衣襟,将?他胸前洇湿了一片。
激烈的情绪让他们发热,茶室里空调未开,新风系统好似也坏了一般,闷热无比。
他流了汗,她也流了汗,汗珠从颈窝滴落,两人?湿漉漉恍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情绪激荡到极致之时?,他手指摸到她湿润修长的天?鹅颈颈侧,抬起她宛若美?玉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天?地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