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泛着?银色的冷光。
一瞬间,孟佳期有些恍惚。
当初她出于冲动给?他套上的戒指,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他戴了?三年,日日夜夜,不曾有一刻摘下?
细想来,他身上,关于她的痕迹实在太多。
因为她觉得他穿大?衣好看,只要场合合适,他便穿她喜欢看的。
还有她在他大鱼际肌处留下的疤痕,早已和他的血肉生长在一起。
还有这枚结婚戒指,像他自己画地为牢。
“沈宗庭,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你为什么就执着?于我?一个呢。
”
她手指扣上去,轻轻转动他的戒圈。
三年了?,在岁月的打磨下戒指早已不复之前的光亮,细小?磨损的痕迹刻在表面。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自己。
”
沈宗庭唇角一勾,散漫的笑容里带上几分苦涩的意味。
在爱之一事上,从来身不由己。
不是没想过放下、忘却?,可那犹如剜去心头肉,犹如抽去全身骨。
都说上帝创造亚当和夏娃,亚当用?地上尘所造,夏娃用?亚当的肋骨所造。
可是,期期却?绝不仅是他遗失的肋骨,她是他遗失的血肉,他的全部。
好像下半生存在的意义,就是她。
“所以,不要再抗拒我?,好吗?”沈宗庭低哑的嗓音里带上几分恳求。
半晌,她极低地“嗯”了?一声,沈宗庭捕捉到这?一声,倏尔低眉,英俊深邃的眉宇间洋溢着?喜悦。
他这?眼下,和在酒会上那身高冷淡漠、矜贵禁欲的皮囊相差太远。
他在她这?儿就是原形毕露的,荤素不忌,是个强大?脆弱又偏执的疯子。
疯子,疯子,可是她也喜欢啊。
这?时酒退得差不多了?,孟佳期从床上半坐起来,纤细手掌拢着?长发?,低头才发?现方才躺在床上那会把裙子拖拽得厉害,胸前已是盈软半露,水钻绸缎下,盈软间半露的锋利沟壑令人目光流连。
她脸上泛起热意,不知道何时裙子滑脱成?这?样。
沈宗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