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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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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原谅都是轻的,刑鸣年少时确信自己是恨着这个女人的,但恨这种感情太沉,太重,一直搁在心里,心里就总有一种“咚咚”锤击似的声音。

    响得吓人。

     唐婉自向勇手里接过电话,问了两声儿子的近况,关切之意很明显,但刑鸣一律敷衍地回答,我没事,我很好。

     网上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继《缘来是你》之后刑鸣又火了一把。

    刑鸣这两天都没上网,不是怂,而是不看也知道先前的赞美有多少,而今的骂声一定如数奉还。

     但唐婉看了,网上那些骂声让她心惊肉跳,她还想再追问什么,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究是没问出口。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单看而今刑鸣这副天理不容的拽样,大多也能猜想到他年少那会儿是个戾气多么重的人。

    他的戾气一直被大大小小的各种荣誉遮掩得很好,但刑宏刚过世那会儿刑鸣常常一言不合就跟人拼命,身上也常年带伤,因为两个高中生提了一句他爸的事情,他就跟人干了一架,大腿被碎玻璃拉开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当时是六月份,刑鸣回家后对此只字不提,后来伤口被捂得化了脓,差点连命都丢了。

     唐婉已经习惯了与儿子这样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地相处,也大约知道即使这样,也是儿子竭尽所能地做到最好了。

     这么些年,她也能听见那种“咚咚”锤击似的声音。

     唐婉最后说,不拼就不是刑宏的儿子,但如果在外头拼得太累,太苦,那就回家。

     挂了唐婉的电话,刑鸣抱着胃部,在一地呕吐的秽物旁又蹲了一会儿。

    眼眶莫名发烫,不得不说有一阵子没喝成这样了,胃疼。

     然后他抬起脸,看见虞仲夜的那辆奔驰仍然停在路边,隔着黑色车窗看不见里头的人,但他猜想,虞仲夜可能正在看着自己。

     刑鸣站起身来,整了整西装,然后朝那辆黑色大奔走过去。

     “好了?”虞仲夜问。

     “好了。

    ”刑鸣又坐上了虞仲夜的车,自己打开车窗,解释说,“身上酒味重,透透风。

    ” 虞仲夜仰面阖上眼眸,刑鸣端端正正坐在他的身边,一直扭头望着车窗外。

     城市灯火辉煌,世界天旋地转。

    一路沉默。

     第8章 七拐八绕,黑色奔驰总算开进了一片别墅区。

    虞仲夜看似不喜声色犬马,所以把家安在了距市中心几条街道的地方,远看低调典雅,仿佛一块琥珀,遮掩于一片浓郁绿色之中。

    刑鸣上回来的时候绕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与虞仲夜完事之后,又撇着被操弄得合不拢的双腿摸去地下车库,自己驾车绕着路回去了。

     上回虞仲夜没留他过夜。

     车停了,虞仲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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