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你不会说话了,那我便大发慈悲都和你说了吧。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消息是,我父亲曾收养过一个乞儿做养子,他从海上回来,为我沈家又开辟了一条赚钱的新路子,我们沈家后继有人了,母亲可还开心?」
她撕心裂肺地震动身体,眼珠迸出血丝。
她费尽心思筹谋,如今竟然毁于一旦,焉能不气。
「母亲别动怒,日后,我的孩子会和他的孩子一同前往骊山书院念书,他们会一起长大,日后会互帮互助,我的孩子日后仕途上少不了银子打点,他的孩子日后接管沈家更是少不了官府帮衬,母亲,你真好,起码能旺我沈家后面至少三代啊。
」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应该算是我来到王府这两年以来唯一一个真心的笑,「坏消息是,我的夫君他喝了你日日给我送的补药,中风了,据说不能下床了。
」
「他……是……真心……对……你……的啊!」她用尽全力口齿不清地嚷,滚烫的泪水滴落,却溅不软我冷硬的心脏。
我冷冷道:「我幼弟也是真心救你的,可你也不是恩将仇报了吗?我父母兄弟待我恨不得掏心掏肺,我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所谓的真心,背弃我的父母兄弟?」
我松开她的手,从绿蚁手里接过药掰开她的下巴使劲灌了进去,「母亲,你走好了,我还得去送你儿子上路。
」
上等的瓷碗丢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我拿起干净的帕子擦干净手上黏腻的药汁,听着她惨厉的呜呜喊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21
太妃葬礼那日,是我时隔七日后第一次见到许明朗。
他坐在轮椅上,歪着嘴,绿蚁在一旁为他擦着涎液。
我原以为他看见我会是满眼的恨意,谁知他只是红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我并未多看他一眼,太妃葬礼办完后,绿蚁来找我,说是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