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之听得一清二楚:“阿煊,你见到江渝之了吗?她身体好些了吗?”
昨天被女朋友这么一提点,他想了一晚上,终究还是看出了点端倪,称呼也变得规规矩矩。
裴煊淡淡地应了他一声:“见到了。
”
“你们好好聊聊,十多年了好不容易见面了别总是吵架,昨天我们说她怀……”
电话那头还没说完呢,裴煊就挂断了。
他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在她身旁坐下,解释道:“他看到我们在医院门口争执了,昨天我感觉你的状态不对,所以今天来看看你。
”
听他这样说,江渝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让我猜猜,你该不会在互联网上给我看病了吧?搜索恶心、呕吐,然后搜出来孕吐,就在想我是不是怀孕了?还是得了什么重病?”
她嘲讽道:“你都多大人了,不知道不能在浏览器上看病的吗?”
江渝之给裴煊开门后,发现对方的视线下意识扫过她的肚子,她便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进门后他大概是因为看到了桌上有孕妇不能吃的感冒药,陷入了短暂的疑惑,所以并没有将自己的问题第一时间说出来。
她在生意场这么些年,深谙谈判的技巧,与其等着他来询问、陷入被动,不如自己轻松地、主动地说出口。
江渝之的神情和动作都落入了裴煊的眼中,她神态放松,双手搁在抱枕上,手指很自然地弯曲着。
电视上放着笑点频出的综艺节目,她的眼中也带上些笑意。
江渝之挑了挑眉,说道:“裴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哦。
”
裴煊没有理会她的奚落,将手伸向她,掌心向上:“手给我。
”
江渝之顿了下,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裴煊的意图,裴奶奶生前是一位中医,别说裴煊了,就连她也跟着学了些把脉的皮毛。
不过他不知道她末次月经的时间,便也推算不出她的孕周,老中医也难摸出五周之前的脉,裴煊那半桶子水,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儿,她便大大方方地将手伸给了裴煊。
微凉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裴煊眼睫低垂着,薄唇抿成一条线,架势倒是摆得足,江渝之不由调侃:“怎么?是滑脉吗?”
脉象果真没有异常,裴煊放开了她的手。
江渝之将抽屉里的血常规报告单抽出来给他看,“昨天那张单子你不是好奇吗?看吧。
”
她为自己的行为打着补丁:“昨天就是检查不出问题我才慌的,想着要不要做一个全面的体检,发烧了我就知道都是病毒在搞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