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升起了一点自己确实是重生了实感。
尚还年少的、会皱眉头会生气的这样鲜活的小师叔,他终于、终于又再次看到了啊。
所以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至于其他那些觊觎小师叔的杂粹……
他转过身,清晨的太阳落下灿烂的辉光,将他的半边脸笼进阴影里。
以锦袍男子为首的那群人此时尚未走远,原本不屑一顾的轻蔑神色在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骇人的威压时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说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对小师叔露出那样的眼神啊,萧惊云漠然地想。
果然还是要先把眼睛挖掉吧。
·
江灼来到景行殿的时候,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刻钟。
感受着身体里越发磨人的热度,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殿门。
“师兄,我进来了。
”
大殿内是一片昏黑,厚重的帐幔垂挂下来,将外界的光线遮蔽得严严实实,室内燃着沉水香,昏沉的香气里弥散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江灼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他往主座的位置看去,师兄或者现在应该叫掌门更合适正靠坐在那里,眸色沉沉地摆弄着几块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石头,听到声音后似笑非笑地向他看过来。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江灼随便搪塞了几句,汹涌的情欲流淌在他的身体中,催促着他赶紧做些什么,于是他咬咬牙,索性直接对着师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将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缠着白色纱布的胸膛都展露在空气中。
他略感羞耻地低下头,但又不知道这羞耻从何而来,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只是在请求师兄帮他疗伤而已。
“师兄,我今早起来后,便觉得胸部胀痛不已”,他掐着衣角的指尖有些泛白,语声中显出一点犹疑来,“……是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符应离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双眼一错不错地凝视着江灼此时的姿态。
很明显眼前的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他上半身几近赤裸,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