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的滋味,但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二月底算是早春,乍暖还寒的温差大,纪南一出门时穿了件薄皮草,轻盈但保暖。
长卷发扎在脑后,让她身高又长了一寸,尽管穿着平底鞋依旧高挑摄人。
到餐厅时看见詹老板,弓着身子与她握手,一口一个“纪总”。
攒局的还是之前那个中间人,最早帮王太设计鸽血红戒指时,就是中间人帮忙引荐的詹老板。
餐厅定在外滩一家创意菜,人均四位数。
装修很有格调,服务也周到,东西好吃,互动也好玩,看得出是花了心思选的。
饭桌上詹老板给纪南一倒酒,恭恭敬敬。
还感谢她的合作,并保证他手下都是老师傅,在这行干了几十年,做出来的东西在整个水贝是顶好的。
说纪南一以后要是走高端线了,手艺也能接得住。
纪南一谦虚,
“一切刚起步呢,做点便宜货混口饭吃,可不敢想什么高端线。
”
詹老板起身敬酒,杯沿比纪南一的低很多,
“纪总别谦虚,看得出您是个有野心的人,有魄力,资金人脉也不缺。
条件都齐活了,越做越大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见过太多大老板,您身上的气场跟他们一样,绝对能成事。
”
酒过几巡詹老板又拎出一个橙色袋子,
“听说今天纪总生日,这是我代表厂里的老师傅们送您的礼物,请一定收下,都是大家的心意,千万别拒绝。
”
纪南一一推再推都不行,詹老板是铁了心要把东西送出去,硬是绑在纪南一胳膊上,将她推进了电梯。
下楼后她去开车。
这边路窄,纪南一把车停在前面商场的地下车库。
出了电梯后一阵轻风拂面,带着柔和的温度扬起纪南一的刘海,是早春的风。
冬天终于过去了。
她从旋转门出去,捋着马尾绕墙角的玻璃转弯。
纪南一发量很多,马尾从手心划出时有明显的坠落感。
脖子随着发根的牵扯轻转,纪南一整个人愣在原地。
大厦一楼是深色玻璃幕墙,中午阳光正好,照着地面,马路上的街景就像照镜子一样,映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