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形都更高大挺拔。
纪南一忽然知道他的神采是什么了。
是不断成功累积出的强大气场。
她在书上看过,这种人永远笃定自信,无论遇到多糟糕的境况,都能扭转破局。
纪南一几乎没迟疑就转身。
余光瞥见周弋楠也摁灭了烟头,另一只手插进口袋跟在她身后。
晚上凉,楼层很高,过道里有穿堂风。
纪南一打了个哆嗦,似有若无的烟味就绕着她。
走廊音乐很缓,周围很静,静到能听见脚步声。
纪南一走一步,周弋楠就走一步,纪南一跨两步,周弋楠就跟两步。
仿佛在刻意踩着她的节奏,但走廊昏暗,她说不清。
即使刚做过心理建设,纪南一依旧感觉脊背绑了钢板,浑身僵硬。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纪南一绕到靠窗的位置,助理章程帮她拉开椅子,周弋楠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酒过几巡包厢里热闹,话题聊到纪南一这里。
王太豪爽拍桌为纪南一站台,“小纪眼光老好额,去年帮我挑了蓝宝石,还没送去镶就已经升值了。
在哪里买的来着?我老记不住。
”
纪南一起身为王太倒酒,“斯里兰卡,您多忙,记这干嘛。
”
王太应,“对对对,斯里兰卡,宝石之国。
小纪在那里呆过,有路子的。
”
先前被堵嘴的坎肩贵妇抓到漏洞,追着纪南一问:“斯里兰卡?那整个宝石产业都不允许女人参与,你在那做什么的?”
纪南一拍了拍胸脯,“我这对A谁能认出来,推个板寸穿件格子衫,束胸一绑,在那呆了三四年都没人发现。
”
她身高171,长相英气,扮上男相确实也能混淆几分。
在坐的名媛贵妇捂嘴,“天呐。
”
娇俏小脸挂着惊吓,“真不容易。
”
纪南一摆手打哈哈,“还行。
”
她知道这不是赞誉也不是欣赏,是人上人们居高临下的“体恤”。
她见多了,不往心里去。
随即讲起自己顶着烈日,在卡鲁河摸石头的经历,说河底全是宝石,就是河流开采比较废人,效率不高。
又说卡鲁河两岸大大小小几千座矿井她全下去过,多臭多闷,一般人忍不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