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搭在衣架上,金属衣钩与木质纹理摩擦出沙沙声。
月光从窗户漏进来,在弟弟蜷缩的背影上切出银灰的条纹,他看起来失了前几日和他辩驳的戾气,现下只余伤心和委屈。
“我给你那个车库新换了排气阀。
”他坐在蒋凌宇的对面,忽地说起,“消音效果比上代提升挺多的。
”
蒋凌宇把衣服往头上拽地严严实实,布料摩擦声里混进句闷哼:“关你屁事,假好心什么。
”
蒋泽赋本也没多少真心实意想道歉的想法,听弟弟这么恶劣又拒绝沟通的语气,也不再多话,起身准备直接离开。
他刚站起来,蒋凌宇就冷不丁开口。
“哥。
”
蒋泽赋视线看过来,很平静地等他的下文。
“你不要同情我,弥补我什么,我不需要,明明就是你错了,是你一辈子欠我的。
”
当人静下心来,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许多曾经的挫败。
那些本以为早已淡忘的琐碎记忆,突然间如电影般在蒋凌宇的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从他拿着手机向哥哥展示杨禾栀的大学照片,哥哥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艳,到他们出差时,两人之间已经初现端倪,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可朝令夕改,情况渐渐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这些记忆的碎片烙印在他的神经细胞上,激发了他全身的情绪波动。
他的心脏仿佛一次次裂开又重塑,心中并没有对杨禾栀不忠的怨恨,只有对自己未能及早察觉的深深自责。
他猛地把衣服拿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一脸淡然的蒋泽赋。
今天来赴他宴,他哥穿一身黑色,大衣极显身姿高挺,清峻皑然。
两人对视,一时间竟都没有说话。
半晌,蒋泽赋才平声开口。
“所以是我欠你的,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讲话,跟我冷战?”
蒋凌宇想起这种后果,只觉心头涌起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