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茴没有回复那封邮件。
说不上是煞风景还是其他,总有格格不入的情绪干扰,宛如镜子上的一粒灰尘,明明看不见,但它就在那。
她和于奕扬在香港待了几日,一同飞往国内他回首都,她去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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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要在临江待一段时间,关于澍光的投后财务组和数据组的报表琐碎细致,分析报告和价值评估也分条罗列,在此之前她花了大量的时间背项目尽调报告,这段时间也有无数跨部门跨公司的协调工作将她捆绑在这里,某种程度上她对这家公司的经营逻辑也表示不理解。
只要资金就位,澍光的研发中心和技术人员很快扩容,这次融资资金的主要用途都在核心技术的投入和商业转化上,赵星茴会关注资金的使用进度。
澍光的研发中心倒是高级前沿,但办公室一直没挪窝,赵星茴踏进去时那只破了一角的招财猫还摆在前台,人人忙碌,无人注意它的残缺。
行业定律,每次融资资金都会在一到两年内花光,要么生,要么死,要么再补血,不知道这只招财猫能撑过多少时间。
闻楝的办公室在最角落的位置,几乎能用得上繁杂来形容,墙角堆着厚重如墙的书籍和报告,各种硬件和零件设备挤满了另一张办公桌,曲面屏显示器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电脑旁的资料已经摞成了一叠,靠窗的位置还挤着一张折叠床,堆着叠成半幅的毯子。
赵星茴站在其间,目不斜视,环抱双手,手腕的细钻腕表闪闪发亮。
谁都清楚,有些工作可以不做,要做好就要费心思花力气,她只愿意履行工作职责:“我们可以帮忙进行财务和税务上的指导,也可以请专业的咨询公司提供管理建议,甚至可以找猎头找关系去挖你们需要的人才。
”
“但我们认为澍光在扩充研发的基础上应该尽早扩大商业市场,重视经营规模的增长,闭门造车从来没有好结果,智能科技的风口浪尖转瞬即逝,没有人停下来会等你。
”
闻楝坐在办公桌后,熬夜的眼睛不见黯淡,侧脸线条有种嶙峋的消沉英俊,抬头看着她,缓声道:“澍光不追逐风口。
”
她语气和神情都毫无波澜:“那你创什么业?找什么投资人?”
他抿了下唇,唇线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