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梅花岗上的那个女子吗?”
蓝墨一看果不其然。
想来这镇子不大,遇见也寻常。
那姑娘没认出他们,淡淡地看着二人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随即落拓地走过来。
“黄夫子,麻烦了。
”她从斜挎包里掏出两本书来。
举手投足都很从容,唯独说话时口有酒气叫人印象不佳。
黄夫子很热络道:“昨天儿媳还说家里的麦子已经不长霉了,这都多亏了姑娘。
借书之事只要姑娘有心,哪里有什么麻不麻烦。
”
“姑娘,我们又见面。
”
乐裳自打和蓝墨、黏黏他们搭伴儿后心情好了不少。
她心怀感激,对这个姑娘有了亲切的感觉。
那个姑娘仔细盯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道:“是小年那天?”
乐裳连连点头,余光正好撇见一个小脑瓜。
她低头一看。
黏黏不知何时到了那个姑娘身边,玩起她挎包上的小荷包。
“黏黏!”乐裳低叫一声,当然毫无作用。
黏黏把荷包攥进手里捏了捏,一边捏一边抬头看着雾。
这个举动让正要制止的蓝墨停住了。
因为黏黏从不会主动与人眼神接触。
雾有点儿头疼地看着那个荷包,脸上有难以觉察的尴尬。
这个荷包只是因为节俭没有换用,可是让一个孩子把玩属实不合适。
“喜欢吗?”雾蹲下身来问。
蓝墨轻轻扯住黏黏的衣领,想把小家伙儿扯开。
怎料,黏黏手跟黏在荷包上一样不肯松!
雾把系荷包的那方早已从鹅黄变成暗黄的帕子解开。
“送你了。
”
蓝墨道:“冒犯姑娘了。
这孩子只是好奇并不是想要姑娘的荷包,实在对不住。
”
雾道:“哦?我瞧他不止好奇,像真的喜欢。
”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短暂抚养黏黏的几日,她见他不哭不笑,确实用这个荷包逗过他。
“荷包而已。
”雾说完把荷包挂在黏黏头顶的小发揪上,不容分说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乐裳本想询问雾的姓名,直觉告诉她:这位姑娘不想与他们结交。
她踟蹰难断,最终未能踏出这一步。
叁人离开古树镇书院,雾方与黄夫子攀谈起正事。
“这两日拜读了先生父亲写得这本《古树史》煞是有趣。
书中说数万年前,一棵苍天巨木的断枝从天而降,在这荒芜北地滋养了一小片绿洲,古树镇便在绿洲上兴建。
梅花岗是巨木裸露在地上的部分,前两日我去岗上看了看,确实颇有灵气,连梅花这样难活的人界树种都生长得十分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