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同没穿上衣，和他肩贴着肩，想了想说：“不确定。
”
和前男友兼现炮友同居，这事儿真的挺奇妙的，但俩人谁都没觉得不妥。
林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和皮肤摩擦出老电视没信号飘雪花的声音，听得耳朵眼儿痒痒。
盛元同嘴里有话想问，愣是憋着，藏在舌头底下，堵在牙齿后边，话头到了唇边，又变了样：“前几天在便利店，你为什么......”
林居不太想提起自己的病，干脆拒绝回答：“你别问。
”
盛元同没较真，闲扯一样地问：“那你这些年还谈过几个。
”
林居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一个也没谈过吧，好像在给盛元同守活寡似的：“不好说。
”
连续遭到两次拒绝，这谈话快持续不下去了，盛元同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今晚怎么了，说说？”
林居彻底没辙：“睡觉吧。
”
盛元同沉默了，良久才憋出句话，幽幽说：“你这几年干特务去了？”
什么都不能说。
“嗯。
”林居实在是困得迷迷瞪瞪，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对准盛元同的脑袋，威胁，“再说话把你毙了，哥明天上班呢，臭少爷。
”
第二天，时隔四年，林居再次品尝到了金子牛奶的味道。
他端着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喝，咽一口，两块，再咽一口，四块。
盛元同早起出门一趟，买了牛奶和欧包，一片片切好了装盘子里递到林居面前，看他一口接一口飞快把牛奶喝光，问：“你喜欢这个牌子的？”
林居舔了舔嘴唇：“我在想喝完会不会金属中毒。
”
盛元同很诚恳：“牛吃草。
”
林居拿起欧包：“是吗，还以为吃金子的。
”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
......
还是熟悉的味道，好健康，好难吃。
全麦面包的口感像成渣的海绵，死掉的麦子在他嘴里打了一架，林居嚼巴嚼巴，感觉自己的垃圾食品爱好之魂在熊熊燃烧。
果然还得是便宜油炸的东西香。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盛元同就爱健身，诸如全麦面包此类的健康难吃食品常年在他菜单里荼毒他的味蕾。
林居实在看不下去盛元同天天吃这种东西，实习之后在外边租了个房子，偶尔周末就带盛元同住进去，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