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仍顽强地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一番检讨后对任寒保证过了正月就染回来,花大价钱弄得,好歹让他过过瘾。
任寒恐吓:“我让钟姐半夜给你全剃了。
”
宣赢一耸肩,溜回天星了。
年三十这天家里人都没外出,年货早就备齐了,园内佣人大半都放了假,芳姐跟老梁仍兢兢业业的守在沈园。
午饭过后鞭炮声开始响起来,一家人齐聚在父母院落,练字的练字,看书的看书,宣赢跟沈泓不务正业,霸占着电视在打游戏。
二人技术本来不分伯仲,缠斗的难舍难分,突然一声震天响的炮声传来,宣赢心脏狠狠一坠,连带着十指也哆嗦了一下。
游戏在继续,宣赢眼前一阵阵地发花,逐渐握不住游戏手柄,他索性把手柄一摔,倒头趴在了沙发上。
躯体化的症状持续时间长短毫无规律可循,有时几分钟,有时几小时,心悸的无措感犹如海浪将他从头到尾地裹挟住,宣赢闭着眼,默默地调整呼吸。
身边始终有人存在的感觉多多少少能减轻一部分压力,宣赢恍惚看见沈泓也放下了手柄,然后坐近,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沈泓,我把我那个风流不羁的二哥藏哪儿了?”宣赢攥住沈泓衣角,“用点力拍。
”
沈泓依言重了几分,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你那潇洒的二哥让你二嫂给灭了,你回头见了他,问问还能不能给你还回来。
”
那口郁气即将冲破喉咙,宣赢张开嘴,一边咳一边笑:“都好都好,我都喜欢。
”
缓解之后的身体充斥着一股脱力的酸麻,宣赢攥了攥手,等恢复一些力气,起身去了室外。
沈园空气清新凉爽,池边有细细的水流声,宣赢慢吞吞地走了片刻,刚走到花廊下,赵林雁给他打来了视频通话。
宣赢犹豫几番,阴着脸按了下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