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盯着东大营这块香饽饽,太子手里已经有半数禁军,东大营若还在他手里,如果有一日他真存了不臣之心,必定会危及皇城。
此事若水落石出,也能还武安侯一个清白。
宣宁帝扫了一眼下面自己的儿子们,这事他虽然还不清楚是谁的主意,但他也很清楚,这桩案子如果落在刑部和大理寺,东大营的将领,只怕尽数都得遭殃。
思及此,宣宁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沈榭。
”
沈榭向前迈了一步,“臣在。
”
“朕令你携天玄司上下,十日之内查清东大营战马死亡以及今日青林苑出现染病马匹一事。
”
“臣领旨。
”
宣宁帝看着下方各怀心思的人,又道:“着令大理寺和刑部协查。
”
“是,臣领旨。
”
因木翎泽受了伤,如今便只能先回去了。
瑄王对于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沈榭此人油盐不进,他试图拉拢过几次,皆毫无作用。
孟予月瞧出他的担忧,出言宽慰道:“殿下不用担心,昭国公虽然没有站在殿下这边,但他也不是太子的人,也不会偏颇太子,更何况还有我父亲和刑部协查,这东大营,太子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
秦延还是有些担忧,“你可别忘了,吴怀舟可是太子的人。
”
孟予月笑笑,“以吴怀舟做的那些事,若不是有沈桑宁和吴晓玥,吴怀舟只怕早已成了沈榭的刀下亡魂,他又怎会帮太子。
”
想到这,秦延也才放下心来,不过这
沈桑宁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你从前不是与沈家走的挺近的吗,与沈桑宁也相熟,她如今抱病在床,你若得空,便多去瞧瞧她吧。
”
孟予月一愣,瞬间明白过来秦延这是想从沈桑宁身上着手牵制沈榭,她脑海中浮现出沈桑宁那张温柔恬静的脸,不由得想起少时那些无法忽视的温情,犹豫道:“殿下,沈桑宁如今身体虚空,而且……”
不待孟予月把话说完,秦延便出声打断她,“你这是念旧不忍心了?”
孟予月否认道:“妾只是觉得沈桑宁不会让她成为沈榭的累赘的。
”
很显然,孟予月这话没有说服秦延,秦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悠悠道:“孟予月,从你当初选择写下那封信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
孟予月闭了闭眼睛,妥协道:“妾知道了。
”
秦延这才放开她,“本王是喜欢你,可你也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
说完,秦延看着她低垂的眼睛,许是觉得有些不忍心,语气便放低了些,“听你大哥说,你姨娘近几日病了,明日便回去看看她吧。
”
“多谢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