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你的生辰了吗,你想要什么礼物?”沈榭的生辰是十二月二十五,也没有多久了,现在想起来,木清辞便问了一句。
沈榭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的情绪更是耐人寻味,他这神情,就差没有把心中所想直接写在脸上。
木清辞被他看的有些脸热,默默移开视线,“当我没问。
”
瞧着她这反应,沈榭自顾自地低笑了几声。
*
北离皇宫,木翎泽站在平日处理政务的乐宣殿窗前,安静的看着外面忙碌的宫人。
先帝的葬礼刚过,明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
宫人正在取下前些日子挂上的白绸,将皇宫上下里里外外的全都打扫一遍,只为迎接明日的盛典。
隐忍多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木翎泽却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中一阵怅然。
内侍敲门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木翎泽皱了下眉,语气有些不耐,“让她先回去吧。
”
“是。
”
“请陛下责罚。
”莫末单膝跪于木翎泽身后,前段时间得知木清辞病危,木翎泽当时差点就抛下一切前往南靖,是莫末还有几个心腹跪于面前,字字泣血的跟他分析着当时离开的后果,绝了他的心思,逼他留在了北离。
他瞧着木翎泽这段时间一直沉默寡言,心中就以为是因为自己当时拼死阻止他去南靖所导致的。
“起来吧,”木翎泽淡淡道,“这件事也怪不了你,是我自己退缩了。
”
当时他虽然是储君,但是朝中其他皇子的势力尚且未能根除,他只要一离开,那些人必定卷土重来,那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将会毁于一旦,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自己抛不下即将到手的权势罢了。
这或许,就是登顶皇位所需面临的取舍吧。
木翎泽忽然想起之前沈榭不顾圣旨,远赴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