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不留余力的一脚,成功引发了她的旧伤。
新伤未愈,旧伤又来,结果还药可以用,脸色能好看就怪了。
张思芜扯出了一个笑容,“皇后娘娘帮我甩开了监视我的奴才,而后又大费周折地引我过来这里,不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吧?”
“哦?公主殿下说,是本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引你来此,”周舟挑眉,“可本宫怎么觉得,是公主殿下自愿过来的呢?”
“是吗?原来皇后娘娘是这么想的。
”张思芜走了过来,坐到周舟对面,“看来是我多思多虑了,我还以为,皇后娘娘寻我过来,是有要事同我商议的。
”
“要事说不上,不过就是闲聊几句。
”
两个人东扯西扯,还是没能说到重点。
没办法,聪明人说话,要么就是直爽轻快,要么就是步步为营,你试探我,我试探你。
你说试探来,试探去,试探赢了又有什么用?
其实一点儿用都没有,可她们两个还是不愿落下风。
谈了半个时辰的话,当然,其中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废话,周舟终于将手上的药瓶送出去了。
李子琰听了周舟的描绘后,问道:“你觉得她会不会用?”
“会。
”周舟语气笃定。
“哦?”
“这个公主,可不是普通的闺阁之女。
”周舟解释道,“而且,说出来的话也许会骗人,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
张思芜对张思承,哦,确切来说,是对云秦皇室中的所有人,都有着深深的恨意。
这恨,刻在骨血之中,是恨不得啖其人,抽其筋,剥其骨的恨。
“况且,也不怕她不用。
”周舟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看他们狗咬狗确实很有意思,可倘若他们相亲相爱,没有戏可以看的话,周舟也不会失望。
毕竟,谁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这些东西?
“那明日,我就将他们两个放出宫去?”李子琰问道。
“嗯。
”
事情已办妥,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个,周舟愣了会儿,还是选择问出口了,“张思芜……她的命或许有点儿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