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凉了,我们搬去终南山住一阵子吧?”
她笑话自己:“你定是又惦记那棵桂花树了。
也没见过你这么挑嘴的,怎么就独独那棵树上的花儿做糕好吃?莫非那棵树得日月之精华要成精了?”
自己笑道:“非是树成精,而是到了那边,看见那满树的花儿,你总忍不住自家动手。
别人都做不出你做的味儿来。
”
林晏略不好意思地一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胡子花白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情话。
“安然你醒了吗?”同年赵彻敲门。
“醒了。
”
林晏披衣下床,穿上鞋,去开门。
“今日去城外逸园赏雪观梅,路上不好走,我们早些去。
”赵彻笑道。
林晏点头。
已经进了腊月,士子们齐集京城,等着新年元正后的礼部试。
这个时候,士子们要给达官显贵、名宿大儒投文章行卷,要想办法在游宴诗会上博些名气,以期传到主考耳中,为考试加些筹码。
本朝世情便是如此,容不得谁清高林晏自问是个俗人,也不清高。
科考之事,是要努力的,门庭衰微,父母早亡,家里需要一个人支撑门户。
“逸园从前是吴王的园子,这位大王当真风雅,言‘斯梅斯雪,若我一人独享,实在罪过’,便开放了出来……”赵彻还在说赏梅的事。
听他说吴王,林晏又想起梦中事。
在梦里,此时的吴王已经化为尘土了。
“……我昨日听说,吴王与从前那位真人不睦,以那位真人的权势,若不是炼丹炸了炉子身死道消,这位大王恐怕有些艰难。
”赵彻虽也是外郡人,来京城时日不多,但他不似林晏性子冷清,交游颇广,因此知道不少朝中显贵的事。
林晏皱皱眉:“这事我却不曾听说。
”
“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确否。
说吴王曾经……”
就着吴王与大德清妙辅元真人的恩怨旧事吃过朝食,林晏与一众士子坐车去城外逸园。
既是打着赏梅观雪的旗号来的,自然要走一走,赏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