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几人摸进河道旧址。
水流早已枯竭，唯有青石铺就的河底蜿蜒而去，部分地方还被乱石与荒草掩埋。
方羽心走在最前，她蹲下去，拨开脚下的一块块碎石，突然指尖摸到一块凸起的石砖。
那是一块不起眼的小方砖，颜色微深，与周围石纹略有不同。
她用指甲细细刮了刮边角，忽然发现那块砖极其坚固，却松动了一丝。
“这块砖有问题。
”她低声说。
墨九立刻走来，蹲下身检查片刻，掌心一动，一道内力缓缓逼出。
“退后。
”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块砖应声而起，露出砖下空洞的一角。
一股陈旧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洺宁点燃火折子，伸进去一看，神色微变，“……有东西。
”
他取出一块半碎的石板，上头满是划痕与刻字。
刻字极其浅淡，像是用极钝的石刀，一笔一划刻在潮湿中，很多地方都快被侵蚀不清。
但在火光下，众人依稀能辨出几行，
庚子年三月初七。
……若成，则通幽冥，若败，则湮众生。
第三次失败，血脉震裂，难以承受。
焚天禁术与引灵诀结合之道……或可破局。
若能再见彼岸之人……请将此局终结。
最后一句刻得很深，几乎嵌进石板纹理之中，像是一个人咬牙写下的遗言。
方羽心怔住了。
“彼岸之人……”她喃喃低语。
墨九目光凝沉，“应该是你。
”
空气再度寂静下来。
顾洺宁翻开其余的石板，
蹲下去细细看，一行行日期赫然映入眼中，
庚子年三月初七
庚子年三月二十日×
庚子年五月初三
庚子年六月二十五日×
庚子年九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