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
“我父亲...”她嗓音在颤，“是不是你。
”
“不是我。
”程亦哲目光没有闪烁，平静得不见一丝涟漪，“是程世勋。
”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
“六年前。
”
宋韵浑身抑制不了地颤抖，“我问过你，你告诉我不知道。
”
“泰途集团我有参与，查下去翻了船，淹死一船人。
”程亦哲目光移向地面，“境外洗钱也好，贪污公款也罢，无所谓什么罪名，只要程世勋和翁冉身败名裂，牢狱之灾，你便达成目的了。
程亦铮现在抓了翁建，目的在我，他想扳倒我。
”
“我分辨不清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宋韵眼眶通红，望着他。
程亦哲眼底的光也灭了，剩下无边无际的黑色空洞，“宋韵，你非要跟他扳倒我吗？”
“你刚才承认了。
”
“那又如何？”他轻笑，“你有录音吗，有证人作证我承认过吗。
”
男人宽厚的手掌覆在她整张脸上，温度冰凉，“适可而止，好吗？别自恃我的喜欢，一再惹事，挑战我的脾气。
我不是心慈手软的男人，只是为你降低底线了。
”
宋韵一动不动。
她的乖巧，诱得他笑了一声，“我越是喜欢你不可自拔，你越是有机会做任何想做的，一旦你折腾得过分了，我不喜欢了，程亦铮会永远失去你的。
”
宋韵僵硬住。
“所以，老实点，程亦铮不放过我，我也不放过你。
”
程亦哲最后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宋韵这次是羊入虎口了，她攥紧手指没有动。
深山里的别墅切断一切网络来源，她连手机都被拿走，无法向外界求助，无法获知外面的情况。
这一刻她想明白了，霍斌已经成为程亦哲的人，闯入霍晶晶公寓劫持她们是在制造假象，设置迷雾。
这一向是程亦哲擅长的，她不知道程亦铮发现她不见会怎么样，会不会查到程亦哲的身上来。
但眼下，最聪明的办法不是跟程亦哲硬碰硬，人被逼到绝路，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何况，硬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不能用以前的眼光去看程亦哲，只能跟他周旋下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找寻】
霍晶晶报警被霍斌挟持，宋韵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