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吗?”
“我太笨了,学不会的。
”
少年语气清冷,“还没学,就给自己下定义,那你肯定学不会。
”
夕阳如洒金透满书房,少年握住她的手,迁就她的身高俯下身来,蘸湿笔尖,在她耳边说:“落笔不要犹豫,收笔行云流水,不是指尖用力,是手腕发力。
”
他的声音很低,又十分悦耳,呼吸打在她颈间细小的绒毛上。
一整个傍晚,他反复教她写下‘韵’字,宋韵记得他的笔体,方正,雄厚,力度饱满。
可当时他是如何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把那个‘韵’字极漂亮的写出来的,宋韵已经记不清,她记起来的,只有那天他口中清爽好闻的薄荷膏香气,呵在她耳畔,刺痒着她的毛孔,钻入她的鼻息。
宋韵垂眸看着那双被程亦铮握过的右手,掌心的血迹都已干涸,她摸索着拔出仙人掌的刺,鲜血从刺破的地方蜿蜒下来,月光如水,一注照在残破的掌心,有一种被摧残的破碎感,极致的殷红与瓷白。
宋韵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黑暗褪去,黎明出来,外面的天际大亮之后,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宋韵已经冻透了,后背落上一件温暖的大衣,宋韵意识回笼,回眸,是冷秋。
冷秋面无表情,“宋小姐,程先生让我来接你。
”
呵,跪了一夜,他才想起她来。
宋韵双腿发麻,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程亦铮现在在哪?”
冷秋蹙了蹙眉,似乎对宋韵直呼程亦铮的大名不太满意,她语气清冷的说:“你撞伤了俞小姐,程先生一晚上都陪俞小姐待在医院里。
”
果然啊,宋韵真恨自己多此一问。
宋韵一夜未眠,浑身痛麻的坐上红旗轿车,被热气烘得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前,宋韵对驾驶座的冷秋命令,“送我回公寓,我不去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