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好就容易犯头痛,以往宋韵都会让他枕在她腿上,给他疏通按摩。
可现在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连她留在房间的气味都淡了。
保姆送来晚饭,他没胃口吃油腻,太清淡的素菜又食之无味,一点食欲都没有。
程亦铮闭目揉着太阳穴,给老鞠打过去电话,“明天你审讯程世勋和翁冉,不管什么方式撬开他们的嘴,供出程亦哲,立刻扣押。
”
夜半迎来一场大雨。
程亦哲经过宋韵卧房,叩门,“起床了吗。
”
宋韵屏息静气,不回应。
他没有下一步行动,换了运动服,去外面跑步。
别墅有一个保姆照顾起居饮食,是菊姨老家的姐妹,不了解程家的情况,但跟菊姨一样,对程亦哲是一百个忠心。
保姆去后院收花盆,玻璃顶棚遮蔽了雨水,程亦哲的轮廓在雨幕尽头,是萧瑟的。
“宋小姐吃早餐的时候吐了,她是怀孕了吧?”保姆清理着堆积的海棠落花,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我看大约有两个月左右的样子,不知道宋小姐知不知道。
”
程亦哲身影足足顿了半分钟,转过身时,脸色是晦暗的,“这附近有中医吗,找个人过来把脉。
”
“我是不相信中医的,万一不准呢?验血才是万无一失。
”
程亦哲瞪了保姆一眼,保姆立马噤声,妥协道:“好,我一会儿下山问问。
”
宋韵午睡起来,程亦哲正在会客厅招待客人。
对方是一名七八十多岁的老者,花白的胡子,精神健硕。
程亦哲看见宋韵下来,笑了笑,“你最近食欲不好,找了位中医给你诊诊脉。
”
宋韵心里有数,自己大概率是怀孕了。
张芷怡害喜的难受样子,她见过。
如出一辙。
她本能抗拒,“我没有食欲不好,原本饭量就不大。
”
“莲姨说你早上吐了,中医来都来了,别抗拒。
”
四目相对,宋韵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不掉,况且她也并不是很确定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