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眼看见程亦铮向她奔过来。
程家私人医院这一晚都不平静,大少爷中弹手术,三少爷太太保胎,这一夜,三少爷就坐在太太诊室外,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清晨,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一名教授摘下口罩走到程亦铮面前,程亦铮肉眼可见的青色胡须显得有些沧桑,问教授,“我太太怎么样?”
“程先生,我们已经用尽全力,胎儿只要能稳定到五个月没有出现先兆流产迹象,就算彻底安全。
”
程亦铮舒了口气,几天几夜的煎熬,像过了一年那么久,“我现在能进去吗。
”
教授叮嘱,“她孕早期反应大,这几天奔波劳累造成胎像不稳,需要好好休息,你进去也不要跟她说太多话。
”
程亦铮点头,“我知道。
”
进去时,宋韵还在睡,大概太累,她眉心轻轻皱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个脑袋,是心里很不安全的表现。
程亦铮身上的衬衫是被雨水淋透后在身上拔干的,皱皱巴巴的,冷春送过来的干净衣服一直没换。
此刻,他背过身,脱掉皱巴巴的衬衫和长裤换衣服,挺括的肩,壁垒分明的上半身,他抬起双肘,长指捏着衬衣领,背阔很快被布料全遮住。
宋韵睁开眼睛时,就看见这一幕。
他回头,四目相对时一眼万年,“醒了?”
宋韵点头。
被窝钻进来一阵清风,宋韵身体一僵,好闻的味道弥漫在周身,是她熟悉的佛手柑的味道,他钻进她被子里,胸膛小心翼翼的贴上,下巴抵在她发顶,想用尽全力,又不能用尽全力的拥住她。
“程亦哲伏法了,所有的事情落下帷幕,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程太太。
”
宋韵往程亦铮怀里蹭了蹭,“你受伤了吗?”
“我命硬,哪那么容易受伤。
”
“希望那个小家伙也跟你一样命硬,安安全全的降生。
”
程亦铮吻了吻她头顶,“哪次有的?”
“我哪知道,应该是我去瓦尔迪兹前,有一次出血我以为是月事,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
“睡吧。
”他捏了捏她耳垂,“医生说你不宜说太多话,好好养胎。
”
……
六个多月时,宋韵的肚子接近临盆孕妇的大小,她怀的是双胎,很辛苦。
为了能尽量坚持到足月,她每天都下来活动,练习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