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谢楚安摇头,“梁玉此人,金子外面,棉絮里面。
可惜了那位英国公府嫡女啊,摊上这么一个未婚夫。
”
陆麟城的视线穿过幽暗河道,远远落到一辆青绸马车上。
“不是巧合。
”
“还有,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谢楚安:……
“我总是觉得你对这个梁玉好像很有意见。
”谢楚安单手托腮,转头时被吓了一跳,“我说,你怎么又把你的破面具戴上了?你整日里戴个鬼面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哪个美人愿意看上你,像你这样,哭了都没人知道,更别说有美人心疼你了。
”
“哭了……会被心疼?”
谢楚安:???
-
青绸马车厢辘辘而行,拐入金陵城内一处深巷。
苏甄儿歪头靠在奶母怀中,“奶母,我好想你。
”
奶母手抚过苏甄儿的面颊,“我甄姐儿受苦了。
”
“此次多亏了奶母。
”苏甄儿仰头看向奶母,漂亮的眸中缓慢积聚起泪水,“奶母怎么知道要在绣花楼给我留信的?”
张妈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尾溢出来的泪,“绣花楼是金陵城最大的成衣店,我知道甄姐儿肯定会去。
”
苏甄儿:……
“奶母,你身体可大好了?”
“大好了。
”张妈点头,“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是生了病,后来等你们走了,我细一想不对劲,又寻了另外一个郎中,说我是中毒了。
还好,我身体底子好,那毒也并非什么厉害的毒,养了一个月就好了。
”
苏甄儿下意识握紧张妈的手,“是我,太没有防备心了。
”
“姑娘才十八,涉世未深,哪里想得到人心能坏成那样呢?便是老奴也万万想不到你舅舅一家会做出这种事啊。
”
苏甄儿回想起那日,她原本是去绣花楼查看孙曼字迹,没想到意外看到了奶母托掌柜留下的字条。
这才知道,在她出发前突染疾病的奶母居然自己到了金陵,身边还带了一批签了死契的苏家奴仆。
苏甄儿带到金陵的奴仆都是舅舅安排的,等她到了金陵,那些跟她一起过来的旧奴也日渐消失不见,整个院子里都是梁家的人。
若非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