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去,请先生尝一尝,到底有没有桐油的滋味呀!
贾诩讲了个冷笑话,并不好笑,但马腾拍腿哈哈大笑,一点也看不出之前闭门谢客如自闭儿童的模样。
成公英冷眼看着,也笑嘻嘻地回应几句。
一边回应,一边目光左右扫一扫。
扫过一圈,没见到他以为会出现的人,心中就有了困惑。
女郎的姿容和出身,合该留在雒阳,何必来关中纷乱之地呢?
来就来了,西凉这么多好儿郎,女郎怎么一个也不入眼,倒引起了这样大的乱子呢?
有烤鱼被送到韩遂的中军帐中,韩遂见了,也特意说了一句冷笑话。
这只不过是渭水鱼,可不是悬在梁上的鱼,女郎但吃无妨。
他这样讲完,身边没有一个捧哏的,他就自己哈哈大笑,笑起来的神情是一点都不像素日里那个端着架势的文人,倒像是一个羌胡首领般粗野了。
陆白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将洁白的手腕转了转,拨开鱼皮,夹起一筷鱼肉吃了。
“很鲜。
”她笑吟吟地说道。
昨夜那场动乱,原本都是误会,只要陆氏女郎放了那几家的儿郎,他们必能退兵的。
成公英这么说道。
贾诩摸了摸胡子,马腾很殷勤地端起酒盏。
原就是误会!咱们西凉的儿郎,个个都是好的!先生说得好哇,这酒我先干了,先生随意!
酒是西域送过来的葡萄酒,喝着甜滋滋的,多了也有些醉。
被这么劝酒,成公英却还是保持着很清醒的头脑。
席间如何不见那位女郎?
她是副使不错,但成公英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这个副使的分量?想要进一步谈判,没有得到她亲口的答复是一定不成的。
但贾诩还是那个气定神闲的模样。
先生孤身入城,不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