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不觉得违和。
将军用力骂了那个副将一顿:憨货!憨货!什么样的憨货看到敌军都列阵了还在那问!快开武库!快取兵刃!
然后哪?副将也顾不上自己全家老小都被将军放在嘴里咀嚼,又连忙问一句:
“彼军军容未整,我军出营结阵后,可要击鼓而进?出其不意,攻其不”
这样一个暴跳的将军,听了这样一句话,突然就静了静。
下一刻,他又将副将的全家老小反刍了一遍:
“你阿母竟没有给你按在桶里淹死,倒叫你跑来问我这样的傻问题!”
副将愣愣地后退一步,将身体靠在箭塔的栏杆上,很是委屈地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再问出来。
成公先生比他们都慢一步,但已经爬上了箭塔,拽了这个摸不到头脑的副将下去。
待副将下去后,韩遂终于从那巨大的惊惧与狂乱中清醒过来了。
“军容不整,”他说,“她怎么敢?”
成公英望了他一眼,“若她以为将军军中混乱,急袭而至,将军必可破之。
”
马腾也骑在马上,旌旗招展,巍巍然直视前方。
但他身后的西凉兵就没他那么威风,更没他那么整齐。
陆白起得早,陆白的女兵营也起得早,寅时爬起来洗漱吃饭,卯时已出了城,使劲敲起战鼓,毫无公德心的将长安城里里外外都敲起了床。
这群西凉兵就是这么骂骂咧咧爬起来的,说到底西凉人打架归打架,但这种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风格他们就很不习惯。
有的人来不及吃饭,腰间的焦斗里竟还存着三两粥,一边跑一边端起来再喝一口;有的人饭虽然吃了,但戎服就穿得不太妥帖,迷迷糊糊地跑来跑去找到自己位置站定后,还要左右看看,小声骂骂咧咧的同时,将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