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够,在俞荷生怀里蹭了蹭:“她没说什么啊,就是让我快点搬回去,说老打扰人家不好。
”
说完,思嘉沉沉睡去,留下俞荷生一个人在床上紧张纠结。
搬行李那天,俞荷生一大早就出门去,他花了几十块在大学城附近租了套劣质西服,他本来有意把头发也捡了,但想起思嘉似乎喜欢他这头快要及肩的头发,于是又转到便利店买了瓶发胶。
思嘉对他这幅打扮很惊奇,正想要把俞荷生头发薅回原来的模样时,俞荷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老旧的存折,好几次深呼吸后才对思嘉开口:“这张存折和那张还钱的卡不一样,这是我这些年还完债后攒的积蓄,不多,也才几万块钱......我知道,我比你大那么多,家里条件差,自己身体也不好,但是......”
思嘉打断道:“叔叔,你这不会是在求婚吧?”
“不、不是!”俞荷生的脸已然红透,“这是给你妈妈看的,我只是想让伯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
”
在他的心里,既然和女孩子睡过了,就要对她负责。
而且他对思嘉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思嘉,但是让他现在离开思嘉,绝对比戒酒还要难受。
思嘉笑了笑,替俞荷生重新系好他胡乱系上的领带,是个漂亮的温莎结。
思嘉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耳根红彤彤的:“叔叔,你真好。
不过我妈妈出差去了,家里没有人。
”
俞荷生最后还是穿着西服去了思嘉家中,按他的理解,就算思嘉的妈妈不在家,思嘉周围的邻居要是看见个穿着邋遢的老男人出入她家里也不好。
思嘉倒是没意见,她说这件不合身的西装尺码偏小,把叔叔的屁股显得格外翘。
思嘉的家里装潢典雅,尽管家里没人,俞荷生依旧生了些怯意。
思嘉从冰箱里找出几瓶啤酒,说是之前母亲做啤酒鸭时剩下的,当即开了一罐给俞荷生喝,这才让他好受一些。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思嘉笑他,“不过是前几年重新装修过一次罢了。
”
俞荷生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到思嘉房间,果然如他所想,思嘉的房间里连墙壁都刷成了淡淡的粉色,里面摆着一大堆新奇的装饰,蓝色贝壳里放着色彩缤纷的小皮筋和发夹,梳妆台上放着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架子堆满了玩偶,这个房间里甚至找不到一点深色的东西除了床头的两样东西。
一块黑色的运动手表,还有一个褐色的皮带扣。
思嘉注意到俞荷生的视线,笑着同俞荷生解释,她指了指那块手表:“这个就是之前死了的男友留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