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二人举止亲密的走进客栈,直到人影消失,才迟迟移开目光。
十指松开,鲜艳的血顺着掌心,一滴滴滑落指尖……
到了客栈厢房,卓挽秋将殷常疏直接扔到了床榻上,体面的理了理衣襟后,转身入座,给自己倒了杯美酒喝。
殷常疏:“……”
不是,卓挽秋他有病吧?
方才在马车里逮住他就狠狠咬他的那副如狼似虎的做派呢?啊?这就死啦?扔床上不是一般都……后续群医醫!37旧62一
算了,殷常疏默默翻了个白眼,卓挽秋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总搞得他胆战心惊的,有够倒霉的,还被风无纤瞧见了。
这怕是跳哪条河都洗不干净了。
自知横竖都得完蛋,殷常疏索性不再去想,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术就倒头睡了。
半炷香后,厢房内的油灯熄了,只余皎白月光透过窗棂映了进来,殷常疏迷迷糊糊感到卓挽秋也上了床,不知是否是错觉,卓挽秋的动作似乎很轻。
苍兰香袭入鼻尖,殷常疏又隐约想起那些与卓挽秋美好的往事,断断续续,如梦似幻,他整个人不由放松了下来。
比起一个隐瞒他且具有潜在巨大危险的风无纤,卓挽秋更让殷常疏安心一些,即便他们性格全然不同。
一个温柔如春水,一个暴躁似雷霆。
说来,这些天殷常疏想明白了一件事,卓挽秋的确恨他无疑,也确实有报复他的风险,但他的种种做法,都与嘴上相反。
明明嘴上说要杀他,却在没有确认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不顾后果的生剥一半内丹救他,他不得不承认。
比起恨,卓挽秋对他的爱似乎更多,只是这个人不愿承认,且拒绝承认,伪装出一副暴躁无情的模样,竭力掩饰罢了。
既然性命不受威胁了,殷常疏也自然没有先前那般小心翼翼了,他耐不住寂寞,倾身环住了卓挽秋的腰,贴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