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倒确确实实是惊的,吓着?不至于,学外科混急诊的,什么样的画面宁咎没见过?他一挑眉:
“王爷眼里我就这么点儿胆子?”
阎云舟十几岁就去了边关,虽然出身在这王府,但是清平的富贵日子实在是没过上几天,年少时最看不上的就是世家中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儿。
后来父兄相继过世,他承袭了王位,那行事张狂的王府二公子也渐渐的成了如今这喜怒不行于色的焰亲王,宁咎的反应倒是让他高看了一眼。
宁咎仔细看了那伤口,却觉得有些奇怪,若是烫伤那伤口不会如此规整,但是如果不是烫伤,寻常的利器也不会形成这种大面积的伤口,现代少见的伤口不代表古代少见。
宁咎脑海中灵光一现,睁大了眼睛出声:
“你受了刑?”
这话一出口,周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连杨生换药的动作都顿了下来。
阎云舟看着那个眼睛瞪得好像大铜铃一样的人有些哑言,不过眼光倒是不错,看得出这伤怎么来的。
宁咎见着周边人的反应就知道这个猜测不靠谱,也对,焰亲王就连皇帝想弄死他都要见不得台面的伙同人家弟弟,实在没什么人能把阎云舟抓去用刑,冷静下来一想也就明白了关键:
“是我眼拙,是为了止血吧?”
他知道古代没有所谓外科止血的概念,小的伤口就用什么金疮药。
但如果是在战场上造成的外伤大剂量出血就会用一种非常痛苦粗暴的办法,那就是用烙铁直接烙在伤口上以达到止血的目的。
宁咎却不想这句话比之从前的那一句还惹阎云舟的注意,一个从小被养在庄子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爷,怎么会知道战场上用来紧急止血的法子?
对上头顶那探究的目光,宁咎现在只想穿回三分钟之前,就你话多,不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啊?他索性装鹌鹑,不再说话,只盯着他的伤口。
这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