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做调查凶杀案的决策了。
俗话说的好,主将无能累死三军,他要不把条理捋清楚了害大伙做无用功,苗红第一个拿椅子拍他。
听完罗家楠对案件调查进展的陈述,陈飞低头翻看平板电脑上的报告为了响应上级环保节约的号召,会议用报告均使用电子档,只有归档留存的才打印。
祈铭给出的结论是,烂的就剩一副骨架的死者为玻璃厂伤者的父系亲属,结合罗家楠提供的调查细节,基本能确定徐立宁就是在玻璃厂受伤的那个人。
但是罗家楠从早晨七点开始给系统里能查到的、徐立宁周围那些四五十岁的男性亲属打电话,除了一个去年脑卒中成植物人的,其他都活的好好的。
基因检测出错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至少祈铭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陈飞思考片刻,问罗家楠:“确定查到这个徐立宁所有符合条件的亲属了?”
罗家楠回手抄起一张写满人名、线条交错的复印纸,眼底满是熬夜熬出来的血丝:“头儿,我这一宿没干别的,翻着户籍登记,给他们家族谱都画出来了,现在唯一的考虑是,户籍系统里的信息不全。
”
“如果户口早早迁走的话,户籍系统里缺失记录倒是很正常。
”苗红转头看向陈飞。
陈飞点点头,表示认同。
罗家楠将复印纸往桌上一拍,回手疲惫地揉了揉额角,闭着眼说:“我打算待会再去找趟徐村长,跟他一个个对族谱上的人,看看有没有遗落的。
”
“嗯,我年轻那会,跟着派出所的下去做人口普查,那些族谱帮了大忙,上下三百年啊,真比户籍系统里全多了。
”陈飞说着,斜了哈欠打的跟犯了瘾似的罗家楠一眼,“开完会你抓紧睡会,困的直打晃,怎么开车?”
“没事儿,待会让我小师弟开车,我跟后座上眯哈~~~~”话没说完,罗家楠又打了个哈欠。
一边挤眼泪,他一边后悔不该在回局里的路上带祈铭钻黑巷,差点给那辆车龄十五年、里程数超五十万公里的破车折腾散架。
可谁让他听见媳妇说“我爱你”呢?这仨字的功效比蓝色小药丸强一万倍不止。
该!长记性吧,以后别他妈明知要连轴转还作死了。
“师哥,我待会得去受害者家属那一趟,他们有意拿钱和解。
”
吕袁桥歉意地朝罗家楠耸了下肩。
他说的受害者是之前被丈夫捅了的那个奸夫,万幸,人没死给救回来了,暂时不需要他们家高仁加班尸检。
回头等人出了ICU,给出个伤情鉴定报告即可。
虽然嫌犯拿刀捅了人,但说心里话,吕袁桥挺同情对方的。
经过多方走访,问谁,谁都说是那男的是被媳妇逼到这份上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逮着媳妇出轨,可钱、房、孩子都攥在媳妇手里,他要离婚,基本上就一无所有了。
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底线和身为男人的尊严,任谁都很难想得开。
问他媳妇为什么出轨?他媳妇原话是“他早就不是个男人了。
”
罗家楠眯眼皱眉扫了一圈,朝做会议记录的那个抬抬下巴:“欧健,你开完会有急事要忙没?”
被点到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