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陈自明还在问“你俩怎么回事能不能让人好好过年了”,陆擎森又一句“没事”就岔过去了。
被拘留这事他叮嘱了老赵谁都别讲,讲了也没用,不是什么好事还白白让人操心。
容印之想着父母家这几天来往的学生们不会少了,于是特意迟了几天把电话打给了父亲。
父亲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既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没有说他该不该变成这样。
没什么营养的寒暄过后,他说:“印之,你这么大了,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
”
那一刻,容印之突然意识到:抛开作为父亲的身份和责任不谈,这个男人才是永远都无法脱离母亲掌控的那个人。
不管他年轻时代做过何种形式的反抗,最终依然是失败。
然后,他放弃了。
一生中也只有这一句话能够送给曾经跟他一样挣扎过的孩子们。
放下电话的容印之反复思考,这个家里,到底谁错了?母亲?还是她赋予家人的爱的形式?什么才是正常的亲子关系?什么才叫做温暖的家庭?
他一概不知。
也深知没有人能给出答案,这种问题哪有标准,哪有样本呢?
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都以各自的理由存在这世界上。
人类这一生短暂,能感受到的东西注定有限,有的人幸运一些,有的人不幸一些。
可是幸与不幸又怎么定义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容印之打完电话,陆擎森刚好洗完澡出来,正往身上套t恤衫。
肌理起伏的背部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把刚穿好的衣服都洇湿了,本人丝毫没在意,却不忘提醒容印之“病刚好不要着凉”。
“陆。
”
“嗯?”
容印之走过去拉住他的t恤下摆,顺手伸进去在腰后抚摸,一点点往上。
被陆擎森扣住了手。
这种有挑逗意味的身体接触,现在对陆擎森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从他回来这么多天,因为容印之生病身体虚弱,两人仅仅是接吻和拥抱,还没有过一次性爱。
“帮我――”容印之抬脸看他,“除毛。
”
除毛,意味着他要穿最近一直没穿的女式睡裙;穿女式睡裙意味着他想要释放;意味着他现在想要做爱,想要穿着最棒的红色跟他最喜欢的人做爱。
容印之在向他求欢。
“好。
”陆擎森轻轻地回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容印之毫不羞涩地张开腿,任陆擎森用剃刀一点点地滑过皮肤,清理掉他私密处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