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容印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把餐牌推过去,“随便点个吃的。
”
高长见点了份三明治,容印之随后跟服务生说道:“咖啡可以上了。
”
“不是吧,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不爱喝那玩意儿?又酸又苦,喝多了还心跳加速――”
容印之“啧”了一声,“让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话。
”
高长见眉毛一扬,“我还没见过有你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员工呢!”
这个话很多的路痴,正是“w-life”的大老板,容印之的顶头上司――也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大学同学,寝室睡在对铺,因为性格差异而互相看不太顺眼的那种。
一个出身书香门第,一个家里世代经商,除了同专业之外毫无相似之处。
睡一个寝室里快两年,对话却只有“今天轮到你扫地”“麻烦帮我开个门”之类。
关系出现转折是在大学二年级下半学期。
容印之因为家庭关系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一向回学校很早,结果一开宿舍门就发现高长见跟死了似的倒在地上,脸底下还垫着他的呕吐物。
满屋浓郁的酒臭差点把容印之也熏吐了,当场就关门下楼买口罩,要找导员换寝室。
可是即使换寝室,自己的东西也还得拿出来吧?
忍着恶心回到楼上,又开门放了好一会儿味道,容印之才想起来去确认高长见是不是真死了:嗬,厉害了,这位哥哥一边哭,还在一边吐。
给容印之气的,要不是嫌他太脏都要上脚踹了。
离开学还有好多天呢,整个宿舍楼也没几个人,没办法容印之也只能豁出命去清理现场。
平时连一滴污渍都不允许出现在身上的容印之,要对付这么大个一个人形呕吐物,这不算豁命算什么?简直都够他死死活活好几个来回了!
被他吐脏的地面和桌面,不知道用掉多少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
把高长见拖进厕所,衣服扒掉封进塑料袋扎个严实。
想把他就扔马桶旁边不管了,可是一想卫生间自己也得用啊,干脆就拧开花洒给高长见好一顿冲,最后都不知道是给他洗澡还是给自己泄愤。
冲到一半高长见醒了,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去,一头摔在床上光着屁股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淌着鼻涕跟容印之道谢,满脸的生无可恋,整个人颓废灰败得像条风干的死鱼。
没等容印之跟他发脾气,就自顾自地哇啦哇啦哭起来了。
混合着鼻音和哭腔,容印之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他失恋了。
正确地说,是还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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