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站在朝堂之上,面色冷峻。
她当庭烧毁《通敌名录》,黑色的灰烬在风中飘散。
然而,灰烬中显出的密文却令六部官员胆寒,每个名字旁都标着受贿银两与灭口日期,这些罪证犹如一把把利刃,刺向了腐败的官员们。
“这局棋,该换执子人了。
”萧景珩的剑尖挑起兵部尚书的下巴,声音冰冷刺骨,“三年前黑水峡的三千冤魂,等着大人去谢罪呢。
”
辰时·星归位
辰时,阳光洒在重建的璇玑阁顶楼。
沈知微身着一袭白衣,如仙子下凡。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玉璜在星盘上投出完整星图,那复杂而神秘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萧景珩走上前,将玄狐裘轻轻裹住她单薄的肩头:“顾氏的天命……”
“没有天命。
”沈知微的眼神坚定,她碾碎冰昙花根,声音清冷而决绝,“只有血债血偿。
”
晨光刺破云层,洒下万道金光。
十二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出朱雀门,鞍袋中装着盖满北狄王庭印鉴的《降书》。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纷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本章完)
第25章玉玺启黄泉
巳时·帝陵甬道
巳时,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可帝陵甬道内却一片阴森,不见丝毫暖意。
沈知微手持鲛绡灯,脚步轻盈却又谨慎,灯光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古老的壁画飞仙上晃动,映出的线条似活物般扭曲、游走。
甬道内弥漫着腐气,从青砖缝隙丝丝渗出,刺鼻又浓烈,熏得人眼眶发酸,好似被无数细密的针轻轻刺着。
工部侍郎跟在其后,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踉跄。
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下意识地扒住身旁砖石,“咔嚓”一声脆响,砖石竟翻转开来,一截鎏金螭首从黑暗中探出,那雕刻精美的龙头,栩栩如生,龙须根根分明,正是前朝玉玺的龙钮!
“退后!”萧景珩反应极快,大喝一声,手中玄铁扇如黑色闪电,猛地绞向暗处。
刹那间,绷紧的铜丝被绞断,尖锐的声响划破寂静。
几乎同一时刻,机关弩箭“嗖”地射出,擦着沈知微鬓发,狠狠钉入石壁,箭尾系着的靛蓝帛书遇风自燃,幽蓝火焰跳跃,在空中诡异地拼出北狄文字:“疫起玉碎。
”
工部侍郎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又绝望,骤然撕裂死寂。
他捧着玉玺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紫黑脉络,像是无数条毒蛇在皮肤下蜿蜒游走。
沈知微眼疾手快,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封住他心脉。
就在这一瞬,她瞥见玺底阴刻的顾氏族徽,瞳孔骤缩,失声惊呼:“这不是前朝玉玺...是璇玑阁的镇魂印!”
午时·瘟神降
朱雀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可就在这繁华喧嚣之中,一丝诡异悄然蔓延。
一个乞儿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紧接着“哇”地呕出一大滩黑血,身子一软,直直倒地。
沈知微恰好路过,她几步上前,神色凝重地掀开尸布,只一眼,瞳孔便猛地缩成针尖大小。
死者颈后的黥纹,正渗着靛蓝汁水,与帝陵玉玺的印泥竟是同源。
萧景珩跟在她身后,眉头紧锁,折扇一收,挑开药铺门帘,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日前北狄降书夹带的香料,可还有余?”掌柜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捧出檀木盒。
盒盖打开,盒底残留的粉末遇水瞬间沸腾,“咕噜咕噜”冒着泡,腾起的青烟竟缓缓凝成狼头形状。
沈知微见状,心中一凛,猛地扯开掌柜衣襟,果不其然,他心口的七星烙痕与阿史那月如出一辙,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