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罗裙,莲步轻移,裙角扫过青砖上的细微裂痕,发出簌簌声响。
她手中捧着密匣,在二十八宿铜灯的映照下,密匣泛着神秘幽光,仿佛藏着无尽秘密。
萧景珩紧随其后,他的血顺着丹陛蜿蜒而下,滴落在紫微垣星位,竟与星图纹路严丝合缝。
“王妃可知,这观星台是令堂亲手督造?”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在这寂静的观星台上悠悠回荡。
沈知微闻言,目光一凛,她轻轻扣动匣底北斗机关,“咔哒”一声轻响,弹出的羊皮卷散发着冰昙花的淡淡香气。
她定睛一看,正是母亲临终前紧紧攥着的璇玑阁掌印书!就在这时,夜风骤然卷起残云,呼啸而过,二十八宿铜灯竟齐齐转向,投下的光影在白玉砖上迅速拼凑出“杀破狼”凶局,那光影交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当年顾氏建此台,是为镇大燕龙脉。
”萧景珩神色凝重,手中折扇一挥,“唰”的一声劈开西南角铜灯,暗格里滚出一枚鎏金虎符,“可惜太子把它改成了弑君阵。
”
子时·血浸枢
大理寺仵作面色凝重,手中利刃缓缓剖开第七具尸首,一股腐臭之气扑面而来。
沈知微手持银刀,眉头紧锁,正仔细查看,银刀突然停滞死者喉骨内侧竟浮现出靛蓝纹路,与黑水峡尸骸的密文如出一辙!
萧景珩伸出指尖,轻轻掠过腐肉,“这是顾家暗卫的刺青,遇水显……”话还未说完,尸首胸腔内的血水突然剧烈沸腾,“砰”的一声,腐尸胸腔炸开,迸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景泰四年冬,璇玑阁丙字七号”。
沈知微瞳孔骤缩,那正是母亲失踪的年份!
“丙字七号的任务,是护送北狄质子。
”沈知微的银丝如灵蛇般探出,瞬间绞碎玉牌,碎屑中掉出半张军饷押送图,“原来令尊通敌案,是这么来的。
”
丑时·玉玦劫
宗正寺卷宗库内,霉味弥漫,还隐隐混着一丝龙涎香。
沈知微翻开《景泰实录》,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突然,夹页中落下一枚断玉玦,她俯身拾起,仔细端详,当她将玉玦按进顾氏族谱凹槽时,“轰隆”一声巨响,整面书墙轰然转动,露出暗室中悬挂的百幅人皮密报!
“令堂的笔迹,倒是越发遒劲了。
”萧景珩用折扇挑起一张人皮,上头用靛蓝药水写着:“七皇子非嫔妃所出,实为……”后面的字却被人血污去,那血污的形状,恰与萧景珩腕间旧疤一模一样。
寅时·虎符变
五更鼓敲响,沉闷的鼓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敲响命运的警钟。
京畿大营突然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沈知微神色焦急,踏着焦木冲入中军帐,手中利刃一挥,劈开帅印底座,掉出半枚青铜匙正是璇玑阁密室钥匙!守将尸首怀中的密信尚带余温,上面写着:“亥时三刻,诛杀持虎符者……”
“王妃的虎符,该还给本王了。
”萧景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剑锋划过她腰间锦囊,就在触及虎符的瞬间,他的手突然一抖,剑竟脱了手。
只见虎符沟纹渗出冰昙花汁,与他心口寒毒产生强烈共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