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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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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朱颜阁 沈知微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她心急如焚,猛地撞开胭脂铺的暗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可她此刻却无心顾及。

    她怀中的阿沅气若游丝,小脸毫无血色,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她慌乱地在屋内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母亲所说的三层暗格。

    可当她打开暗格时,里面并没有她期待的解药,只有一个封存着冰昙花的玉匣。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颤抖着拿起玉匣,只见匣底压着母亲的手书:“吾儿知微,若见此信,速离京城……”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窗外突然飘进几片烧焦的纸钱,在风中打着旋儿。

    沈知微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推开窗棂。

    只见外面满街素缟,一片哀伤的景象。

     茶摊上传来人们的议论声,随风飘进她的耳中:“听说沈家二姑娘昨夜畏罪自焚,连四岁幼妹都烧成焦炭了……” 阿沅在此时断了呼吸,小小的身体渐渐没了动静。

    沈知微颤抖着将冰昙花碾碎,喂进阿沅口中,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她只接住了一缕冰凉的气息。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悲痛欲绝。

    她颤抖着扯下发带,突然发现萧景珩的断玉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景泰三年,肃州。

     (本章完) 第4章墨骨隐惊雷 巳时三刻·贡院龙门 沈砚(知微)握着笔的手腕微微发颤。

    前夜用桑皮纸裹胸,留下的红痕在粗麻布衣下仿若灼烧一般。

     她紧盯着考卷上“论漕运之弊”的题目,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嗤:“这届考生里,竟有这般雌雄莫辨的人。

    ” 铜雀衔环的日晷,阴影缓缓掠过号舍。

    沈砚余光瞥见巡考官绛红官服下摆的泥金螭纹,心里猛地一震竟是三日前在山崖分别的萧景珩! 只见他苍白的指尖正一下又一下摩挲着玄铁折扇,折扇边缘还沾着尚未洗净的血渍,透着几分诡异。

     “时辰过半,诸位该研墨了。

    ”萧景珩脚步一顿,忽然停在了沈砚的号舍前,手里的折扇轻轻敲了敲她案上的松烟墨,漫不经心地开口,“这墨锭质地看着松散,待会儿怕是写不出银钩铁画的好字。

    ” 沈砚后颈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她心里清楚,寻常松烟墨需搭配鹿角胶,可自己这块墨里,混进去的却是牛骨胶,一旦遇热,就会散发出女子常用的茉莉头油香气!她来不及细想,倏地站起身,拱手作揖:“学生斗胆,可否借水丞一用?” 话还没落音,她一抬手,猛地打翻了水盂。

    就在清水漫过墨锭的刹那,萧景珩的折扇“唰”地一下,抵住了她的咽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沈公子这是要效仿怀素狂草,以水代墨,随性挥毫?” “学生只是忽然想起《墨经》里有记载,说澄心堂纸需配冷墨书写。

    ”沈砚强作镇定,就着水渍在案上勾画起来,“大人您瞧,这般处理后,这墨色是不是更显清透了?”流动的水痕恰到好处地冲散了牛骨胶的气息,没露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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