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犟着不肯认错,他也不舍得再打了。
他将手虚虚地扶在她腿根处,低头俯视这她臀尖上的暧昧红痕,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真的只是兄长在对一个做错事的坏小孩一些惩戒。
安奈惊醒了。
……
刚刚那是什么?!
黑暗里她心悸不已,揿下开关,小夜灯应声昏昏亮起,慢慢将她的神智唤醒。
即使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个梦,但也仍旧得给它扣上荒诞离谱的罪名。
她心跳如雷,冷汗涔涔,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对于兄长她胆敢做这样的梦。
简直是昏头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一个缺乏“管教”的小孩,“爸爸”这个角色从来没在她的世界出现过,更别提管教。
妈妈,身体不好,几乎一直都在生病。
亲哥哥,安康一个肩膀要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责任,另外还要分神照看安奈,两个人都没办法给她全部的关注和爱护,他们对于安奈都有自己的愧疚。
而安奈也乖巧懂事,不吵不闹只在安康后面安静地充当一根小尾巴。
所以妈妈和哥哥从来都舍不得凶她一句,如果她真的做了错事,妈妈也只会叹息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然后偷偷抹眼泪。
哥哥则是摸摸她的小脑袋摸摸帮她收拾残局,甚至都不会说一句重话,更别说什么打手心,罚站这种事情。
可是,林以棠打过她手心,虽然只有一次,但她总也忘不了,他把她领回家,那威势迫得她气也不敢喘一下,问她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不联系他,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该怎么办,一边怒斥,一边抓着她手心打,看见她痛得小脸都皱了,下面那一下就打轻一点;看见她表情重新轻松起来,再下面那一下就打重一点,既当爹又当妈的。
她才知道原来疼痛也可以不止是疼痛,它还可以是关心和爱,可以借助它表达,也可以通过它接收,就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通过它传达的爱和关心也是相互的。
那时候安奈才到林以棠身边没多久,也是那时候她作为一名新学员进入拙园紫砂文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