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他需要更温柔一些，更何况这还是安折的第一次。
陆沨解开蒙着安折眼睛的领带，轻轻拍打着安折的脊背，安抚他。
那双菌丝织就的雪白翼翅将他和陆沨紧紧包裹在一起，安折伸手抱紧了陆沨的脖颈，晶莹的泪珠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大颗大颗划过他的脸颊，洇进他和陆沨的脖颈里。
菌丝亲昵地缠住了陆沨的手指，陆沨把安折抱在怀里：“怎么哭成这样？是我不好，是不是太凶了？”
安折摇着头，他不要陆沨道歉，他说：“我很喜欢，你……你继续，不用管我的。
”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像是从蜜糖罐子里捞出来的砂糖，说完安折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重新埋进了陆沨脖子里拱了拱。
陆沨捏了捏安折后脖子，温柔地说：“看着我。
”
“菌丝都收不住了，刚刚是不是受不了？”陆沨问。
安折吸了吸鼻子，他骗不了陆沨，只好诚实地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肚子，那里被陆沨微微顶出了一小块突起，安折小声道：“我刚刚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
“受不了的时候要告诉我，”陆沨说，“如果你不舒服，那我们做的这件事就没有意义。
”
安折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背后的菌丝被他收了回去，陆沨抱着他让他躺回床上，控制着节奏深深浅浅地进入他。
安折觉得很幸福，他在和陆沨做人类最亲密的事情，不需要语言，在肢体的交缠和耳鬓厮磨里，安折奇妙地领略到了人类这种行为的意义。
陆沨说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安折点头，他知道了，陆沨已经用最直白的行动说明了一切，他想自己应该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
他们亲吻在一起，安折望着陆沨的眼睛，那双冷绿色的眼睛里有不会结冰的湖水，有满天极光的变幻，有不会轻许、因此格外郑重的爱意。
夜晚那么美好。
因为良夜里仍有一束晖光，在照耀着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