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蒸腾的花香水雾熏得季语打瞌睡,头一沉一沉,就快磕到浴缸边,被一只手及时捞住。
摸到虎口处的茧,她不睁眼也知道是谁,索性将结实手臂抱在怀中,侧着头枕在上面,迷迷糊糊地说:“她走了。
”
钟业说:“走了。
”
季语想都不用想,说道:“她是不是讲,我只想要你钱,让你不要上当。
”
“是不是说我是狐狸精。
”
钟业有些惊讶,随后笑了出声,说道:“你知道,还要讲这样的气话,故意给她诋毁你的机会做什么。
”
季语盯着他看,钟业随她,笑着与她对望。
“她没错,我本来就是狐狸,吸光你的精气,”季语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说,“还有你的钱。
钟业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逗着她说:“我还想着你打死都不想要我的钱。
”
“不给我你要给谁?”季语蹙着眉,不满地说道,“有钱落袋,凭什么不要。
”
不知钟业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后,无缘无故地颔首,说道:“我知道了。
”
两夫妻打情骂俏,恩恩爱爱,阿良孤家寡人有多远离多远,走的时候顺便从酒柜不问自取拎了两瓶红酒。
钟业知道了,顶多装模作样地教训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虽是如此,他拿的时候,还是显得鬼鬼祟祟的。
“喂”
阿良被人拍了拍肩膀,整个人一激灵,得亏手没抖,暴遣天物要遭雷劈。
他扭头,阿庆明明同他们一起回来,关键时刻躲起来,也怪刚才戏太精彩,阿良就这么把兄弟忘了。
“吓鬼死我啊,”
阿庆睨了他一眼,说:“做贼心虚。
”
“业哥不会介意的,”阿良嬉皮笑脸地说着,突然一挠头,问道,“你刚才死去哪了?”
“人有三急。
”
阿良眯起眼,“三急,一个钟都有了,你是清肠还是换肠啊。
”
阿庆推了推阿良的后脑勺,“关你屁事,我近来食菜食得少,不行吗!”
“哎呀,得得得,”阿良也不多计较,“就是你错过场大戏,怕你抱憾终身。
”
阿庆舔了下上唇,眼神有些躲闪,问道:“麦莉莉呢,走了没?”
阿良挑得眼花缭乱,顾不得抬头看,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走,真的留下食糖水啊。
”
“亏你是业哥好兄弟,那朵百合三番五次踩他地雷上,这次放了她我已经大开眼界了。
”
阿庆陷入沉思,随后才发现阿良在斜眼看他,又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