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水皱了皱眉,他哪来的弟弟。
下一刻,他的目光顺着声音直投过去,落在了郁舟的脸上。
“啪。
”他将手上的油印剧本拍在旁边的梳妆台上,神色不冷不淡。
“弟弟……找我?行,出去说。
”
·
郁舟亦步亦趋跟着宿水,宿水腿长走得很快,他几乎要时不时小跑才能跟上。
他们来到了外面的大堂。
大堂的墙壁上挂有许多彩色画片,其中有一张巨型广告牌,写满密密麻麻的剧目,写满密密麻麻的人名。
成堆人名中最打眼的,是宿水的名字,放在最前头的领衔位置。
宿水在舞台上、在银幕里的地位是无可替代、不可撼动的。
他是这个剧团里最有话语权的砥柱。
郁舟手里抱着自己的围巾,动作细微地紧攥了下。
他在宿水面前站定,深吸一口气,说明自己的来意。
“宿先生,我听说你们表演团近期就要出国了。
”
“我希望你能带上我,帮助我在海外安顿下来。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不论是要多少钱都……”
“钱,我已经够多,不需要。
”宿水的脸仍是冷冷静静的,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他以一种刻薄的目光扫视人:“你是印太太,要出国,让你丈夫带你。
”
“我”郁舟哑火一下,难堪道,“我就是想摆脱他,才……”
闻言,宿水冰冻三尺的目光倏然微微缓和了几分。
他悠悠然地接过郁舟手里的围巾,替他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示意他坐下详谈。
“跟丈夫感情不和?”他声音忽然变得温和地问。
郁舟在他身边坐下,细白的十指搭在膝头,小小声“嗯”了下。
“什么原因?”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