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小孩儿,我能做什么呀。
”
“陈董,你的罪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但你儿子还能救的,您也不管管他,那可?是你唯一的血脉,你对他一丁点父爱都没有吗?”
说完,他点了点蓝牙耳机,打开?录音功能。
那张照片就在眼前,陈善弘已经完全被?他激怒,失去?控制,笑着发?怒:“爱?要我爱他?他什么都不是!他是个?废物!废物……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渣滓!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南乙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对他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劝他冷静冷静。
但这种轻视却令陈善弘更加激动。
狱警在一旁敲打他,叫着他的编号,喝止了他。
可?陈善弘还是不死心。
那双浑浊的眼珠已然发?红,死死地盯着南乙,几乎要贴上眼前这面玻璃,恨不得?下一秒就打碎这一切,冲到他面前,将他掐死。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此他很快就被?狱警控制住,压在桌面上。
南乙挂好听筒,站起身,垂了眼,用看狗一样的眼神瞥向?他,慢条斯理地打出他看不懂、也再也没有机会学明白?的手语。
[我是你害死的每一个?人的鬼魂。
]
面对陈韫,他则换了一种折磨人的方式。
某个?时?刻南乙认为自己上辈子说不定是某个?罪大恶极的特务头?子,职业就是折磨人。
他静静地坐在已经骨瘦如柴的陈韫面前,什么都不说,只是拿自己那双漂亮得?瘆人的眼睛盯着他。
这就足够让陈韫崩溃了。
当他听狱警说是“朋友”来看他,又在这里看到南乙的脸,是真?的期待过什么的,只是在这钝刀割肉的注视里,他越来越恐慌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陈韫的牙齿都在打哆嗦。
南乙不说话?,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
陈韫一眼就认出那是乌鸫的羽毛,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的浮木般,他双手握紧话?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南乙,南乙,你听我说,我一直有件事没说,你不给?我机会,当初在学校里那只乌鸫,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