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的事情我不好置喙,还是你自己看吧。
”
樊霄颤抖地接过泛黄的本子,好半天才哑声道:“没事,你说吧,我受得住。
”
游书朗又给樊霄点了一支烟:“那我长话短说,樊泊通过这本日记知道了你妈妈当初是被你父亲墙尖的,并且以粿照以及他在警局的关系威胁你妈妈不准报警,樊泊的母亲察觉他们两人的关系后与你父亲离了婚,你妈妈那时已经怀了你,你父亲勉强娶了她,人前装模作样还算体贴,人后对你妈妈十分冷漠。
”
樊霄的眸子从冰冷的雪色变得血红,像淬了恶火一般,浮现血淋淋的仇恨和痛苦。
游书朗再次将他拥入怀里,温暖的手指插入男人的发丝摩挲:“我曾经十分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虽然你的父亲已经得到了惩罚,但我仍然觉得你应该知道此事,知道你妈妈曾经的处境。
”
樊霄像个破碎的娃娃被游书朗一块不少地拢在怀里,他没有陷入疯狂,也没有堕入梦魔,他强大温柔的爱人就在身边,与他一起面对这世界的恶与丑陋。
“还有吗?”他问。
游书朗在男人的鬓边印下一吻,看着铺陈而来的夕阳余晖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对樊泊触动很大,恨慢慢地消散了,却依旧无法和你亲厚,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已经不知要如何面对你了。
他说他一直知道你在查他,查樊余和你父亲,他也知道你的计划,你想将整个家族倾覆,为你母亲报仇。
”
樊霄缓缓从游书朗怀中直起身子,蹙眉看他。
“樊泊说,四年前你查到的关于制假售假那些证据,是他故意透给你的,他是长子,负责公司的主要业务,查这些腌臜的事情自然比你方便。
”
樊霄露出更加震惊的表情,他思忖了半晌,才缓缓道:“制假售假的事情我查了很久,查到的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非重要证据,四年前的一天樊泊十分突兀的向我抱怨老宅的安保系统坏了,他和父亲外出开会,那扇常年紧闭的书房门竟然未锁,我用了些手段从加密的电脑中,拷贝了所有文件,安全脱身的时候,我那个向来缜密的父亲才从外面回来。
”
他沉默下来,在仇恨与痛楚之后,又陷入了茫然。
游书朗拉着樊霄从露台走入了房间:“樊泊说他砸了很多次你的画室,现在想要还你一个。
这些画是你妈妈去世后,他让人搬入储藏间的,当时他以为你们都死在海啸中了,心里一软,没舍得烧。
”
游书朗指着墙上的画:“这些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