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顾敛之问。
原本在床上漫不经心倚着的人突然坐起来,沈清越掀开被子,将宽松病号服下白皙的,纤瘦的脚掌抬起,重重按在了顾敛之小腹。
感受到顾敛之骤然一紧的身体反应,他哼笑着,眸光带着小狐狸似的狡黠和挑衅:“这样。
”
“喜欢吗?”他碾压摩挲,脚下的力道由轻至重,淡青色交错的血管脉络在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微凸的踝骨却显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水红色。
顾敛之被他踩着的地方仍紧绷着,眸色深沉,但下一秒,出口时的语调却无半分异样:“当然。
”
他微微垂下头,手掌轻而易举就圈住了正越发猖狂的磋磨自己的那只脚的脚踝,接着在沈清越由好奇到惊异的目光中俯身,在他洁白的踝骨处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啊,你又咬我。
”
沈清越触电似的缩回腿,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裹进被子里,但被耳尖悄悄泛起的红晕出卖了一些内心的真实反应。
顾敛之伸手拨弄了一下沈清越额前的头发,头顶的热风持续不断的吹着,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完全干了,他慢慢道:“嗯,就咬你。
”
“去。
”沈清越笑着用手推了他一下,自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这两天还是阴的厉害,他揉揉眼睛,声音变得温吞:“有点困了。
”
“困了就睡吧。
”顾敛之说。
沈清越枕着枕头懒懒的看他:“你呢?”
顾敛之简单整理了一下刚刚被他们动作弄乱的被褥:“我等会儿就睡。
”
气压低,加上屋内暖和又不怎么透气,被子裹在身上没一会儿,沈清越的呼吸就渐渐平稳起来。
确认人睡着后。
顾敛之拿上自己的东西进了浴室,他调了略凉的温水,转身时余光扫到沈清越今晩洗澡换下来的贴身内搭。
他站在原地端详了一眼,接着将衣服从筐中拿起。
*
沈清越的手术是当天第一台,早上起床照例做了检查签完字,护工就推着轮椅过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