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季淮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晏乐萦,殿内被死寂笼罩,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殿外的兵刃相接之声却越发喧嚣。
一声接一声,尖锐刺耳,径直钻进两人心底,搅得?人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
“晏乐萦,你当真要这样鱼死网破,不留一丝余地??”季淮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
又是一个人这样问她,晏乐萦颤了颤眼皮。
因为他们不明白?,比起他们,像她这般出身低微、身轻言微之人,能?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少了。
她不似他们还能?筹谋希冀着东山再起,即便她以退为进,小心翼翼退让,意图寻到一线生机,还是会被人轻而易举拿捏,毫无还手之力。
季淮是这样,季砚也是这样。
他们说到底,都不在乎她究竟想不想,只会问她肯不肯屈服。
但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再这样任人摆布。
她轻轻嗯了一声,平静,却很笃定。
她宁愿鱼死网破,釜底抽薪。
最终,季淮像是彻底败下阵来,他恨声半天,垂首,声音低的几不可闻,“……晏乐萦,阿乐究竟在哪儿?”
第65章我们两清自以为是的爱,是占有。
……
“我?找了她?十年?…十年?了,甚至比你和季砚分别的时日还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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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诉我?,你快说”季淮怆然大笑,笑得无端像哭,“父皇曾言,为君者不可动情,可他不也?是那般?他可以寻那么多母后的替身,我?却不可以?他凭何那般教训我?!”
“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的阿乐究竟在哪儿?”
晏乐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喉中涌去,原本血应该是温热的,可淌在身上?,又令她?彻骨冰凉。
太难受了。
她?很累,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季淮见状,顿时慌了神,唯恐她?就此咽气而什么都来不及说。
他急忙要来扶她